江屿白朝他露在外面的皮肤摸了把,体温比他平时低很多,刚才外面刮了大风,不知有没有下雨,一路追过来估计累的够呛。
怪不得这么直愣愣进来,也顾不上会不会被发现。
没想到这家伙直接胆大包天到摸向他的腰,还光明正大捏了把,像是知道自己受伤不会挨揍一样,慢悠悠抱着他。
江屿白躲闪不及,眯了眯眼,一把拍在他头上:“你干什么?别以为我不揍你。”
维达尔倒打一耙,一脸无辜:“不是你先摸我的吗,我以为你想抱我呢。”
“别动手动脚的,隔壁还有其他人。”江屿白推开他,把被子扯上去盖住他的腿,“就这么过来了,那魔法师呢,不会追过来?”
维达尔退了回去,百无聊赖抛着生命之石玩儿:“他抢了黑蛋魂体,自以为是合适的容器,实际也是种束缚,他被我趁机困住,来不了这么快。”
“当时我被瓦尔斯特带走,事发突然,你是怎么这么快找到我的?”江屿白话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拎起他耳朵,“在我身上放东西了?”
维达尔缓缓躺下闭眼:“累了,睡觉吧。”
江屿白气笑了:“转移话题?”
“别生气。”维达尔握着他的手十分认真,“我是怕你气坏身体。”
江屿白冷笑一声。
猜到他是不眠不休追了这么久,江屿白想将他拉起来问清楚,定定看了他片刻没动手。将床留给伤员,他坐在躺椅上朝外面望去。
安静了一会儿,江屿白问:“那个魔法师,是你一直说的想弄死你的人?”
黑暗中维达尔说:“是啊,从我记事起到现在,他出现过十来次。”
江屿白深深皱眉:“为什么?”
这回没了回应。
又过了半个小时,看维达尔大概是睡过去了,江屿白才将躺椅转了个方向对着床铺,轻轻松松看到维达尔压着枕头的侧脸,是朝他的方向睡过去的。
比起之前脸色显然白了很多,眉弓到额角有条浅浅的红色伤痕,怪扎眼,估计被飞溅的石块划伤,因为伤口实在太小,根本没有被重视而懒得包扎。
生命之石应该被维达尔钻在手心,贴在心口,生命之力从心口源源不断的传输到全身上下,江屿白能看到那道伤口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愈合。
他的视线从维达尔的眉弓到睫毛,高挺鼻梁,深邃眼窝,到眼下淡淡的青色。
是累的。江屿白自己没觉得有多累,但维达尔毕竟是个人类,尽管在他面前表现的若无其事,但也能看出来他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