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下,明明想问“你怎么没有走”,结果出口却成了:“……那个破落户呢?”
“走了。”甚尔笑了笑,“那小鬼有自己的事要忙,才没空陪你胡闹。”
“所以我替他收拾你,让你在麻袋里好好反省一晚上。”
甚尔说完,懒懒地打了个大哈欠。
直哉感觉自己要碎了。
“……甚尔君,我可是你堂弟!”他有点委屈,“你怎么能帮着外人欺负我呢?”
“性骚扰在先的家伙还真有脸说啊,我作为兄长教育一下你这个没分寸的弟弟也很正常吧。”
直哉小声嘀咕:“你还不是不停地换女人……”
“我那是愿者上钩,可不是性骚扰。”甚尔道,“总之,那小子是我儿子喜欢的人,你欺负他就等于欺负我儿子,就等于骑我的脸。再有下次就不是套麻袋面壁这么简单了,记住了吗?”
甚尔回想起中午伏黑惠偷偷拿他手机回完荆的消息后跳到他肚子上硬是把他踩醒、还死命催他赶紧出门的画面,忍不住觉得头疼。
惠是不是有点缺心眼啊?还是狗卷家的人天生对这臭小子有吸引力?以前在保育园喜欢黏那个锅盖头小孩儿就算了,现在连人家哥哥都喜欢上了。
“儿……”直哉傻住了,“儿子?!你有儿子了?!”
这下他真要碎了。
关于伏黑惠的存在和归属问题,一直都是禅院直毘人秘密和甚尔沟通的,直哉什么也不知道。
“我有儿子很奇怪吗?”甚尔的话又给了直哉一次暴击,“我不仅有儿子,还有个女儿,虽然不是亲生的。”
“反正都比你可爱就是了。”
直哉两眼一黑,又昏了。
……
虽然讨厌直哉对他的骚扰,但荆更想快一点回高专,把人扔给了伏黑甚尔后就跑了。
今天陀艮的出现,意味着蝴蝶效应不止发生在他们这边,对敌人也产生了影响。
如果“虎杖香织”已经开始行动,那他就必须要想办法让高层和高专都进行防范。守住宿傩的手指这件事仅凭他一个人是做不到的。
可还是那个问题,其他人不一定会相信他的话。
他没有抓到陀艮,无法证明在日本的某个阴暗角落里正藏着一个准备复活宿傩的野心家。
该死!要是他的动作能再快一点把陀艮抓住就好了!
荆懊恼不已。
可事已至此,他打算先去见一见夜蛾,相比起高高在上又自以为是的勘解由小路秀臣,夜蛾肯定更愿意相信他所说的话。
快傍晚时,荆回到了筵山。他在电话里夜蛾约好了密谈,此时夜蛾应该已经在密谈室里等着他。
可荆却忽然接到了夏油杰的电话。
“荆君……”夏油杰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嗓音沙哑,“我发烧了,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