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一顿,隐约听到她嘴中念叨的似乎是一个人的名字——余慕。
余慕是谁?为何这个名字让他感觉如此熟悉?
不待他细想,他的脑子像是裂开了一般,疼痛难忍,如千万小针扎在头顶。
太子下意识的捂住了头,腿脚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苏年年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剑入肌肤的疼痛,她缓缓的睁开一只眼睛,悄悄的往外偷偷的打量着。
只见他倒在地上,双手捂在头上,满脸的痛苦之色。
“余殿下,你怎么了?”她蹡蹡着从榻上爬了下去,望着他有些无措。
太子没有回答她的话,他自顾自的沉浸在那痛苦中,几乎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苏年年咬了咬牙,半跪在地上,移到他的身旁,将他护在了自己的怀里。
她紧紧的抱着他,像是想要抓住什么。
她的肩膀并不大,身子也小小的,却不知道为何,会那样的温暖有力。
太子就在苏年年的怀抱中,逐渐镇静了下来。
感受到他缓缓放松下来的身子,苏年年终于松了口气。
这一松气不要紧,她的眼前一黑,就这样直直的栽倒在了一旁。
苏年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的午后,她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将四周环顾了一圈,发现太子已经不在营帐中了。
她慢吞吞的坐起身子,垂下眸子瞥了一眼自己身上已经被换过的干净衣裙。
这应该是太子让侍女给她换的,她倒也没怎么担忧,害怕被他占便宜。
不光是衣裳换了干净的,她脚腕上的脚镣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包扎好的白布。
而且似乎还有人在她的脚腕处上过药,她能感觉到伤口没那么黏腻了。
她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这是太子吩咐别人做的,毕竟没有太子的应允,谁也不敢给她卸下镣铐。
不然万一她跑了,那谁也担不起这责任。
苏年年揉了揉自己依旧眩晕的太阳穴,有些搞不懂太子的意思。
他这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没有生气?
“年姐姐!你醒了!”张淼淼撩开营帐的帘子,胳膊里挎着装饭的食盒,声音中微微有些激动。
苏年年瞥了她一眼,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张淼淼对于苏年年冷淡的声音,稍稍有些不满,不过她想起苏年年昨夜和那个凶残的太子睡了一夜,心情又好了起来。
“年姐姐,我听闻你半夜晕了过去,昨晚上还召了大夫。”张淼淼挤了挤眼睛,笑的有些不怀好意。
苏年年挑了挑眉,听张淼淼这意思,不会以为她是因为太子才晕过去的吧?
她吸了口气,就算张淼淼幸灾乐祸,也无需表现的这么明显,看着就让人火大。
见她脸色不大好,张淼淼一下便明了了。
不过张淼淼倒也没有太高兴,在苏年年被太子抱走后,三皇子为了报恩,将她带回了自己的营帐中。
琼国的将士们都不大乐意,毕竟苏年年被太子带走,唯一能瓜分的,便也只剩下张淼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