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则声听了答案却不满意,只是凑过来和谢轻逢悄悄话,怕被人听见似的:“那我和师兄双修,你?是不是很舒服?”
谢轻逢实话实说?:“嗯。”
龙傲天虽然爱哭,但于此道之上很有?点天赋,其实谢轻逢也不想把他折腾地那么惨,很多时候都是季则声咎由自取。
季则声听完,想学着谢轻逢说?点荤话,于是又?道:“师兄,书里都说?双修太多次不好,那你?会精|尽人亡吗?”
谢轻逢抬了抬眼皮,隔着衣服握住了季则声半边臀肉,威胁似捏着:“季则声,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屁股好全了?”
季则声往后一缩,不敢说?话了。
“书里精|尽人亡的都是遇上了不要脸的小?狐狸精,你?是狐狸精吗?”
季则声哪斗得过他,也不敢再胡言乱语了,只是抬手揽住季则声的脖颈:“师兄,别骂我了……”
谢轻逢一顿,也不为难他了,只警告道:“谁骂你?了,害怕就别乱撩拨。”
不然自己撩起火来被狠狠教?训一顿,又?要怪师兄不体贴。
穿好了衣服,季则声终于安静下来吃东西,谢轻逢看着不耐烦,但做事其实很细心体贴,很有?照顾人的天赋,公冶焱披着寒气进门?时,就看见谢轻逢在伺候季则声吃东西。
那香茶里兑了牛乳和蜂蜜,又?加了白糖,热热的还带着香味,远远就能闻见,季则声才尝了一口,眼睛都亮了,一边说?着话,像是在夸谢轻逢,公冶焱远远看了一会儿,只觉得眼睛疼。
一碗茶而已,不至于那么浮夸吧?
她好好一个?表弟,怎么就断了袖?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披着大氅进了门?,一开口还是熟悉的男人声调:“深夜打扰,实在对不住,二位还住得好吗?”
季则声一听到声音,立马坐直了,牛乳茶也不喝了:“多谢关心,我和师兄住得很习惯。”
公冶焱的眼神在两人中间来回片刻,最后停在季则声脖颈间的痕迹上,很快又?移开了目光,装作没看见:“我前日?所求,不知二位考虑地如?何?”
还在别人家,能不能收敛些。
谢轻逢接话道:“可以倒是可以,杀个?人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公冶焱刚要松口气,又?听谢轻逢道:“只是我们杀了公冶辨,最大的受益者是你?,你?倒是登基了,我们白干一场,不太划算。”
就算公冶焱和季则声真的有?表亲关系,但季则声没受过太衍国半点恩惠,和公冶焱也没有?直接利害关系,要说?起来,连公冶焱替他们调查季则声的身世,都是报先前水乡相救之恩,突然求他们帮忙,怕是要拿出点诚意来才行?。
公冶焱早知道谢轻逢不是什么助人为乐的侠义之辈,他混迹朝堂多年,也知道有?些事不是嘴上说?说?就能成事,要有?足够的好处,才能引人动心。
“上一任大国师离开前,曾留一封密信给摇光公主,说?是若来日?有?难,可以顺着信中的指示去找他,只是摇光公主死后,这封密信就落入公冶辨手中,你?们若是要追查大国师的下落,就不得不和公冶辨对上。”
“他将这封密信藏在天机匣内,唯有?历代帝王能启,若他身死,我即刻取出密信,交予你?们。”历帝病重,这事还是前两日?他胡乱呓语时,公冶焱才听见的。
公冶嫣一死,历帝也隐约察觉到公冶焱的小?动作,临死前居然还萌生?了易储的念头。
已经到最后一步,她不能功亏一篑,更要把这种念头掐死在襁褓之内。
谢轻逢一边听着,却不明所以:“季钦留给摇光公主的密信,公冶辨为什么要拿走,还要藏在帝王才能打开的天机匣内?”公冶辨如?果恨毒了季钦这个?渣男,那也应该会毁掉密信,收起来是什么道理?难不成密信上有?什么稀世珍宝?
他这问题一针见血,公冶焱也沉默了,她看了看季则声,似有?难言之隐。
谢轻逢观她脸色,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别告诉我,这又?是你?们太衍国另一桩皇室丑闻。”
“公子聪慧,”公冶焱叹了口气,“这也是在摇光公主死后我才知晓的,公冶辨对公主……除开兄妹之情,还有?些见不得人的感?情……想必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对刚出生?季公子下此狠手。”
季则声也愣住了:“他们……不是亲兄妹吗?”
公冶焱:“是亲兄妹。”
谢轻逢:“……”
贵圈真乱。
他很想骂两句,但是事涉季则声的父母,他又?闭上了嘴。
公冶焱道:“总之,你?们只要替我杀了历帝,寻找季大国师一事,我必定鼎力相助。”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谢轻逢也不能多说?什么,为了季则声能早点找到爹,少不得要帮公冶焱一把。
暗杀历帝一事就此提上了日?程。
几人商议好对策,公冶焱又?连夜回了宫,说?是要处理政务,兢兢业业,毫不懈怠,谢轻逢都要怀疑公冶焱会是下一个?猝死穿书的。
第?二日?傍晚时,太子殿下的马车载着两位异乡来客进了宫,说?是中原正道的仙人,要给历帝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