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师兄的安抚,季则声又?把脸挨在谢轻逢胸膛上蹭了蹭,搂着人继续睡了。
锁骨处的心魔线已经退到了肩膀,谢轻逢只能感?谢原著是本种马文,季则声还是男主,不然靠双修就能退心魔线的好事哪里会轮到他头上。
但这法子治标不治本,再来几次季则声怕是吃不消,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季则声那个?渣男爹,解了心魔祸才行?。
他心里想着事,就怎么都睡不着了,轻手轻脚下了床,先去看了二狗,又?嘱咐管家做了些清淡的吃食,又?兑了杯牛乳茶过来,季则声口味不重,爱喝甜的,等?醒了给他喝。
等?他带着吃食回来,一开门?,看见的就是在被子里翻来滚去的人,听见声音,背影都僵住了。
他关上门?:“醒了?”
季则声“嗯”了一声,慢慢坐起来。
他没穿衣裳,一坐起来被子就滑下去,看得见身上大片大片的痕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了什么非人的极刑,谢轻逢昨晚没注意,今天一看也有?些心虚。
确实有?些太过了。
“师兄……我的眼睛好痛……”季则声伸手揉了揉眼眶,甩了甩头,还是不太习惯失明。
谢轻逢以为他不舒服,凑近些揉了揉他的眼眶,半晌才道:“是昨晚哭伤了,师兄帮你?揉揉。”
温热的手掌覆在的眉骨上,伴随着干净温和的灵力,没过多久季则声的眼睛就睁开了。
他舒服了些,揉了揉眼睛,却懒得下床:“你?干什么去了?”嗓子也是哑的。
谢轻逢越发?觉得罪恶,把温水递给季则声,道:“去给你?弄喝的,喝一点润润嗓子。”
季则声口干舌燥,正想着喝水,接过来一口气喝了一整杯,声音也终于恢复正常了。
谢轻逢坐在榻边:“怎么不说?话?”
季则声顿了顿,实话实说?道:“师兄……我好像要散架了……”
谢轻逢:“……”
谢轻逢:“我的错。”
季则声沉默半晌,还是觉得不吐不快:“师兄……你?真的不去找西陵家主看看吗?我觉得这样不太正常……每次都跟吃药了一样。”
他与师兄双修的次数不多,但每一次都像要了他半条命。
他害羞的时候像蜗牛触角,碰一碰就缩回去了,可直白的时候又?理直气壮,谢轻逢有?时候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个?人。
“我们魔头就是这样的,不是病。”
季则声就不说?话了,谢轻逢看着他光溜溜的肩膀,拿了件里衣给他穿上,盖住那些痕迹,季则声也不抗拒,懒懒得等?着谢轻逢伺候。
公冶焱这段时间要监国处理政务,白天不能出宫,半个?时辰前管家传了信给谢轻逢,说?三更之后她会回栖凤园,说?有?要事相商,季则声这幅乱糟糟的样子不能见人,谢轻逢就伺候他穿衣服,给他束发?。
季则声乖乖坐直了,背对着谢轻逢,漆黑的发?丝散落在手心里,乖顺服帖地垂在后头,很柔软,谢轻逢摸了一会儿,忽然抓起他的一小?捋头发?,缠在指腹亲了亲。
季则声似有?所觉,转过身来:“怎么了?”
谢轻逢以前哪里伺候过人,更没给人梳过头发?,只是和季则声这个?笨蛋呆久了,他也变笨了。
他把季则声扶正了:“坐好,师兄给你?束头发?呢。”
季则声“哦”了一声,又?转了回去,感?觉到脑袋轻柔的力道,又?听谢轻逢道:“听说?头发?软的人心也软,是不是在说?你??”
季则声却道:“那头发?硬呢?”
谢轻逢想了想道:“头发?硬的人天生?反骨,难管教?。”
季则声听罢却道:“不过是民间谣传,不足取信。”
谢轻逢却没说?什么,替他束好了发?,只是在季则声眼角亲了亲:“嗯,你?说?是就是。”
这纵容的态度让季则声都无措起来,起床这么久,师兄连刻薄和调笑的话都不说?了,他一时都不习惯了。
“师兄,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然怎么跟性情大变一样。
谢轻逢掰着他的肩膀,把人转过来,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看你可怜才惯着你?的,不惯着你?又?找我哭。”
他就没见过哪个龙傲天这么爱哭的。
季则声被他亲了脸,后知后觉,也跟着高兴起来,他也凑过来,照着谢轻逢的脸亲了一口:“我和师兄双修,你?很高兴吗?”
谢轻逢心说?废话,做这种事谁不高兴:“一般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