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栖很敏锐,一进到家便发现外人来过的痕迹。
他忍住,直到晚上给苏悯擦洗的时候,才不着痕迹的试探:“悯悯今天都干了什么?”
苏悯昏昏欲睡,也没想隐瞒,就把林清要来找他学绣活的事情说了出来。
林栖当场没说什么,第二天一大早出门之后便调转方向去找了林栖。
林栖还以为苏悯出了什么事,结果听到林栖是来告诫他,让他好好陪苏悯,不能将村里的流言告诉苏悯之类的,又是无语又是羡慕。
林大哥对悯哥儿也太好了吧。
林清来了之后,苏悯开心了不少。
一方面是教人家东西,有成就感,一方面也是有人陪着他解闷。
林栖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等打了一头小鹿带回家,便割了几斤鹿肉送给林清。
如此一来二往,再加上林清在村里的努力,村里人对苏悯态度也在一日日发生变化。
起码现在看到林栖带着苏悯出去,也不会再说些什么了。
只是感叹林栖那样一个好小伙,偏生要和一个痣那般浅的哥儿在一起。
秋去冬来,经过一整个秋天的狩猎,林栖手里存着的狐皮已经很多了,只是镇里绝对收不了这么多,县里也不一定,或许他得去更远的杨城才能把这批狐皮全部出手。
先前猎狐,他控制着时间,顶多在外不超过三日,除此之外,他还暗地里请了林清给苏悯做饭,这样他才能安稳的在外头打猎。
可如今要出远门,来回起码也需半个月,这还是按照最快的速度来算的,但如今已经逐渐入冬,苏悯向来畏寒,家里烧了碳穿着棉衣还有些怕,更遑论出门了,他是绝对带不了他出行的。
万般无奈之下,林栖只能继续请林清每日来照顾苏悯,他给他付多多的酬劳。
林栖出门那天,天气阴冷,刮着大风,苏悯不顾林栖的阻止,披上大斗篷送林栖到了村口,才缓缓的回家,林清半路上看到了,急的跟什么似的,立马扶着人回家了。
林大哥也真是,悯哥儿身体如此虚弱,前些时间还因为吹了风着凉,吃了好几天的药才好,这下子更好了,在外头站了这么久,手完全变冰凉,又要生病了。
林清面色焦急,果不其然,苏悯刚一到家,头就痛的不行,躺在床上还直发冷,林清将烧的火红的碳摆了好几盆在床边,也没能让他好起来。
他在这边焦急,门外却又突然传来响动,林清给苏悯喂了一口热水,急急忙忙又去院门口,刚看见那景象,就被吓得一惊,好险没跌坐在地。
老天爷,这,这是京里来的大老爷吗?
之间院门外,两列士兵笔直站立,手中皆持长枪,中间一辆马车,三匹马白不住的嘶鸣,正前方一人头发高高束起,披着白毛斗篷,面如冠玉,见到了林清,转身下马,来到远门前,执手略微行了个礼。
直到他们把苏悯带走了,林清还有些恍恍惚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