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给他喷了点在手腕,苏悯放到鼻端轻嗅,很清爽的香气,像是院子里夏天下过雨,一阵风吹过的味道。
苏悯眼睛亮了亮,云栖知道他喜欢,仿佛是得到了某种肯定般,他跪在苏悯面前。
因着天气有些凉,加上外面在下雨,苏悯的脚也是冰凉的,可云栖的手滚烫,掌心的温度透过脚心一路上传。
苏悯气恼,要挣脱,云栖哪能放他走,他几乎一整晚没睡,画了苏悯那时候的样子贴在床顶,一晚上看着那些画思绪万千。
他解开身上的衬衣纽扣,抱着苏悯的腿,等到苏悯的脚终于暖了,他才把人抱起。
苏悯生气的在他手背划下几个字:“你-不-听-话。”
云栖笑的很流氓,他要是听话,只怕一辈子也得不到苏悯一个正眼相待。
他就这样一边哄着苏悯一边欺负苏悯。
苏悯斜着眼看他他也受用的很。
对于云鹤的嫉妒像是毒虫在他心里死咬,让他每每看见苏悯都有一种悲怆,他恨他母亲给云鹤娶了苏悯,恨云鹤喜欢上了苏悯拥有了苏悯,有时候还恨苏悯,恨苏悯为什么不把目光多在他身上停驻一会,他分明也不比云鹤差。
云府里唯一察觉到这段关系的是大奶奶,可她没多久就病逝了,云栖越发肆无忌惮,甚至白日里去一趟,要第二日晚间才回来。
云鹤院子里的下人被云栖换了个遍,云栖变成了当年的云鹤,无人敢违抗他的命令。
苏悯身体渐差,整日躺在床上,见不得风也受不得寒。
半年了,云鹤还没回来。
他每天都问云栖,他二叔什么时候回来,云栖只会在他耳边哄他:“很快了,我让人去信了。”
苏悯在很迟的时候才知道真相。
那时已经接近冬天,云栖的办公地方从公司搬到了云府云鹤的书房里,他接管了曾经云鹤手下的所有产业,以雷霆之势向全宣城宣告,云家没了云鹤,还有一个云栖。
他甚至比云鹤更加杀伐果决,云鹤好歹还念旧情,他则一视同仁,刚接手那会,就查出一个老掌柜侵吞资产,甚至还同外人勾结,要把云家资产给卖了。
云栖当场掏出一把手枪,他枪法精准,一发子弹就射中了老掌柜的右手腕骨,当场卸了他的职务,还扣押着让他家人凑够侵吞的资产,才把他放回。
有其他人来汇报生意,被下人请到了书房,苏悯以前见过那人,是云鹤手底下的老人了。
他悄悄的披上斗篷,来到书房外偷听。
“二爷的尸体还没找到物资那些吩咐下去了宣城暂时安全”
后面说了很多,苏悯一概没听进去,他听到第一句话,整个脑子就空了。
他还记得云鹤临行前,抱着他说会很快回来,给他带礼物,让他一定要等着他,又怎么会突然就死了呢?!
那可是二爷,在宣城翻云覆雨一手遮天的云家二爷!
苏悯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随后便不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