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气的在云栖手上写下两个字:“疯狗。”
云栖自然知道苏悯在骂自己。
他跪在地上,替苏悯擦干脚,穿上袜子穿上鞋,又低头在鞋尖上吻了吻,抬头目露痴迷:“悯悯,我就是悯悯的。”
苏悯第一次听这样的话,云鹤也文雅,从来不说什么狠话,情到浓时也只是抱着他喊他悯悯。
云栖这样,无耻又下流的,他还真是第一次见,他又气又急,干脆不理云栖,起身就要往外走。
走的很快,云栖不敢再惹苏悯生气,只能卑微的小心的讨好的跟在身后,喊一句“悯悯”,情意绵绵,盼望着还能有下一次的恩赐——
苏悯的来到,对他的确是一种恩赐。
苏悯走到那棵树下,抬头望着绊在树枝上的大风筝,一言不发。
云栖会意,脱了鞋,要亲自爬上去给苏悯把风筝拿下来。
苏悯最终还是在他手上划下两个字:“小心。”
冲喜的小哑巴(9)
第二天苏悯没再放风筝了,下雨呢。
他躺在摇椅上,磕磕绊绊看着书的时候,正逢云栖打着伞来到这边敲着门。
他没穿鞋,赤着脚走过去开门,开了门之后看也不看一眼,就回到了躺椅上。
云栖的朋友从国外回来,带回来一些特产,是巧克力,又甜又香浓,他想着苏悯一定喜欢吃。
先是给母亲送了两盒,在是给其他亲友留了一些,其他的自然就该给苏悯了。
云栖将伞放好,关上了门,于是外界都被淅淅沥沥的雨声隔绝。
苏悯穿着旗袍,这次是月白色的,一时之间,倒分不清是衣服白,还是他的皮肤白。
摇椅横放,从云栖的角度,能看见几乎半个部,屋内并不算亮,他拿着巧克力走到苏悯身前,喊了一句:“悯悯。”
声音低哑,语气缠绵。
苏悯没理他,继续看书,看的是诗经,有些难懂,云鹤特意给他标注好,还用笔在空余的位置画上所有诗里提到过的植物,荇菜,木葛,芣苢,画的很像,苏悯很喜欢这本书。
云栖蹲下身,又喊了一句苏悯。
苏悯这次理他了,放下书,歪头看着他。
云栖笑了笑,献宝似的打开那盒巧克力,里面除了巧克力,还有一瓶如今在西方很流行的香水。
薄薄的一瓶,瓶身精致无比,一开盖就能闻到那股香气。
苏悯对巧克力兴趣一般,云鹤给他买过,但香水对他来说还是新奇东西。
云鹤有时候会亲自给他描眉画眼,但没给他买过香水,苏悯是第一次见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