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是要么涉政要么涉商了。
降谷零快速在脑子里过了一边近期将要举行的那些比较重要的事件,将目标锁定在了半个月后要举办的一场选举上——这不是什么普通的选举,而是现在政界的最大党派之一要选举新的“党首”。
而这些党首在成为各自党派的代领人之后,就会参与下一任总理大臣的选举,哪一位党首胜出,就意味着这个人所代表的政党会成为执政党……日本这个国家会在这个执政党的政治理念下开始运转。
如果组织打击的是他们所扶持的政党的竞争对手,那么通过这些不光彩的手段,他们就能够将竞争对手全部赶下台,等他们所扶持的政党成为了新的执政党,那么……这个国家就要迎来危机了。
人民表面上是被总理大臣带领着的,但实际上行动是受隐藏在黑暗水面之下的组织的操纵的。
如果这样的事情真的发生,那么不知道会发生多可怕的事情……将一个国家控制在手中,这就是组织的最终目的吗?
降谷零心口一沉。
但琴酒现在没有透露半点关于这个任务的线索来,他只是单纯地根据这个时间段的信息去进行猜测,一切也都只是他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作出的猜想而已,甚至有可能连一周这个时间段都是假的。
事情真的如同他所猜想的那样吗?还是说,这只是个烟雾弹……诱导真正的卧底按捺不住要浮出水面的烟雾弹?
不管是哪种,现在都是十分不确定的事情,现在不能轻举妄动。降谷零心想。
但是等离开之后,他可以通知风见他们早点作出准备……就当是以防万一好了,政党选举党首这种事本来也是万众瞩目,会场不会缺少安保力量的,突然加大警备也不太会引起怀疑。
琴酒冷淡地在在场众人神色各异的脸上扫视了一圈:“你们可以走了。”
被莫名其妙叫来这里、听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而满头雾水的代号成员们彼此对视了一眼,却没人要反驳琴酒,于是都默默地起身离开了。
贝尔摩德没有走,还坐在包厢内的黑色皮质沙发上,手机中和朗姆的通话也一直没有挂断。
在关上门走出去的瞬间,鹿见春名听到了基安蒂骂骂咧咧的声音:“叫我们过来就说一通莫名其妙的屁话吗?”
——凤尾蝶女士不愧是狙击手中最暴躁的那个人,一出包厢就开始大放厥词。
鹿见春名虽然离开了,但他的耳朵还留在包厢里。
因为飞行的速度足够快,藏太在一来一回之后还勉强剩下了五分钟左右的存在时间,可以听一听剩下的那三个人在说些什么。
留在包厢里的贝尔摩德随意舒展了一下身体,更换了交叠在一起的双腿。她轻轻撩了一下金色的长卷发,点燃了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最近告死鸟不去研究所了吗?”
“你的消息倒是很灵通。”琴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才继续说下去,“没有研究员能用,他去了也没有必要,样本已经有很多了。”
贝尔摩德在组织内有很多的爱慕者,研究所中当然也有。她能这么清楚鹿见春名所在的研究所之中的情况,裙下之臣显然是传递了不少信息的。
这一点琴酒清楚、boss也清楚,但既然boss都没有追究,琴酒也懒得理会。
上次那个和鹿见春名比谁更癫的三津优二已经被他亲手解决了,剩下的研究员他们正在接触,比方说那个三津优二的导师……只不过对方白发苍苍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最近还上了呼吸机,boss很怀疑这家伙会死的比他还快,于是打算物色其他的研究员。
但是很可惜,这方面的人才实在难找,还有一部分特别优秀的早就被国家保护了起来,看的比眼珠子都紧。
而最近也发生了一些事情,让他们暂时搁置了寻找新的优秀研究员的计划。
“最近不是在为那件事做准备吗?”贝尔摩德轻轻抽了一口夹在指缝之间的女士香烟,带着一点水果味道的馥郁香气从她唇齿间溢出来的雾气之中弥散开来,她勾了一下饱满而艳红的唇,微微笑了起来,“如果成功了,那么确实不需要再去寻找新的研究员了。”
朗姆在电话的另一端开口了:“三年前的时候,告死鸟和你一起去过海上吧?这次的事情,难道就不怀疑他吗?”
负责这艘航线的人是朗姆的下属,下属出了事,他当然不满了——比起是自己出事,他更希望是行动组有问题。
“三年的时间,航线已经彻底变了,船也换了,港口也不是原来的那个,”琴酒说,“他能知道什么?”
这条线路和三年前大相径庭,就是原本的船长来了都不一定认识路,更何况是鹿见春名呢?朗姆的怀疑根本毫无道理。
“你们这么信任他?”朗姆没有驳斥,用似笑非笑的语气开口,“既然是那位先生看重的人,那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不过,等他被废弃之后,想怎么处理都没关系了吧?”
他这话就相当于在表达对boss成为告死鸟的保护伞的不满了,琴酒在听到朗姆出声的时候就忍不住皱起了眉,但又缓缓让眉头舒展了开来,重新恢复成了格外冷漠的表情。
“和我无关。”琴酒开口,随后按掉了和朗姆的通话,扩音器之中传来机械的电子忙音。
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藏太存在的时间已经到了,高大的黑色幽灵在原地崩溃逸散,变成了无数分解的黑色ib粒子。
……
鹿见春名在回萩原研二宿舍的路上一直在思考那几句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