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那带着绝望的呼喊,还有院子里那嘁哩喀喳乱糟糟的追打的声音,让江雪梅忍不住的笑起来。就打你怎么滴江雪梅没有准备去管,她倒是觉得,自己的女儿厉害一点,没什么不好,想当初,她对陶福来三从四德,做牛做马,照样换不来陶家的另眼看待,现在如今,小七是泼辣了点,但是阿衡那个女婿知道疼小七,索性,凭着他们折腾吧。果然,外面没有闹多一会儿时间,马连坡就出现了。“哎呀,这是出了什么事啊?我们家福根儿刚睡着,就被你俩给吵醒了。”老马头一脸的不高兴啊,玲儿娘毕竟相对来说,这个年龄生个孩子就很危险了,然后生完孩子在带孩子的时候,还有些费力,若不是玲儿在一旁一直照顾着,玲儿娘就更难了。这些天,玲儿娘清瘦了很多,不是吃的不好,只是精神不太好,太疲惫。玲儿娘又特别的心疼这个晚来的小儿子,所以,不轻易的让儿子离开自己身边,就一直带着身边,每每都是福根儿睡着了,玲儿娘才能睡一会儿。陶夭夭和阿衡马上就站住脚,也不吭声了,只是陶夭夭还是狠狠地瞪了一眼阿衡。阿衡一脸的委屈啊,竟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就招来了这么一通的毒打。“你们俩这是怎么了啊?”马连坡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句。马连坡知道,陶福来之前跟陶夭夭的娘,不是很和谐,后来被陶夭夭这个小丫头给制服了,现在即便陶夭夭和阿衡两口子吵架,陶福来也是不敢说半个字。不过也好陶福来自从来到了这里,比以前勤快多了,很多时候都是规规矩矩的干活,干完了活就守着松儿看孩子,他心里更盼着陶叶再生一个,这样,陶叶和孙有余也就不会心里有疙瘩,毕竟,两人的第一个男孩,不姓孙,姓了陶了。“我就是想打他,他干的好事!”陶夭夭说完,就气鼓鼓的走了,手一扬,一把扫帚就扔到墙角去了。阿衡依旧是满脸的迷茫和无辜。等陶夭夭走远之后,马连坡走近了,小声的问道,“你怎么惹着那丫头了,她可是朵带刺的玫瑰。”“我不知道啊,我正在那修平板车呢啊,不知道怎么就冲出来了,然后揪住我就打,师父啊,那真是往死里打啊,我以前没有被这么打过啊。”阿衡生无可恋的摊了摊双手,苦笑着回答。马连坡又朝着陶夭夭的房间看了一眼,说道,“这事还真是蹊跷了,我觉得,你还是注意躲着点吧。女人啊,总有那么几天,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啊,好像体内的那叫什么来着——”“夭夭说的洪荒之力?”阿衡马上反应过来,并且补充说道。“对对对,就是这个力,算了,你啊,还是早点躲着,这样省的别人也被误伤,不起战争那是最好的。”马连坡说完,便伸出肥厚的大手拍了拍阿衡的肩膀,“等晚上师父整点小酒,咱喝了一觉到天明。”“谢谢师父。”阿衡十分感激的说道。刚被人追着打,这会儿收到了安慰,还有美酒佳肴,阿衡的心里终于算是平衡了一些。果然,到了晚上,阿衡一直都没露面,因为陶夭夭的事情实在太多,她正在张罗胭脂铺的事情,所以都没在意,毕竟,晚上的时候,江雪梅在这边帮着陶夭夭带孩子,所以,阿衡都是跟陶福来一起睡的。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一直到了第五天的时候,陶夭夭的胭脂铺终于算是准备的好了,然后还准备把开张的活动搞得隆重一些,让凤凰村尽量多的人来参加。由于白紫苏的肚子一天比一天的大起来,所以,陶夭夭已经提前送了一些精油之类的东西过去,并且叮嘱白紫苏,开张的时候,人太多,就不请白紫苏了,等以后有了机会,两人会常坐的。在刚开始的时候,凤凰村的人,对所谓的倚杨村,还有那一大户外来人家,都是很排斥的,但是经过这段时间,大家发现那户人家的人品都不错,并且,村长跟那户人家走得很近,索性,大家也就慢慢的接受了。所以,陶夭夭的言家铺子开张的时候,很多妇人都去凑热闹,并且,妇人们都是带着自己的男人,更有甚者,一些姑娘趁机和自己心仪的男子去凑热闹去了。爆竹声声,花篮成片,红艳艳的绸缎大花朵,挂在崭新的门楣上,门外门内,熙熙攘攘,全是欢喜的热闹声。陶夭夭提前造势做的不错,所以,开张的时候,能来这么多的人,也是出乎她的意料的。由于是第一天开张,自然是要做一些优惠的,所以,开张这天,全场的胭脂水粉,都只收七成的费用,这样以来,很多的妇人姑娘,都要囤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