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上前想要靠近,又止住了,他像一旁的徐三解释道:“姨婆,当年我还抱过他呢。”
周末发了两天烧,因此拖更两日,抱歉。
老实和尚的脑内应该是:如果贫僧得罪城主有罪,请佛祖惩处我,而不是让贫僧带孩子。
这样的侧面描写,大家满意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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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生在陌生人面前又变回原来那般面无表情,抱着小剑安静靠墙坐着。
朱瞻基苦笑道:“那时他还小,大概不记得了……”话音未尽,他面色一青。
徐三连忙扶住他,一双眼睛焦急得看过来:“瞻基已经烧了近十日,御医说是时疫,将他移出宫去。我实在是不敢再等到明日,才此时将他带来。叶城主,请你来看看他。”
叶孤城并不开口,他单手接过朱瞻基,令他坐在床边靠着,伸出手搭在少年手腕上,眉峰慢慢叠起。
徐三姑娘:“如何?可严重?”
叶孤城见朱瞻基面色暗沉发黄,眼睑下一片青色,掀开他的看他腕间一路向上的青筋脉络:“不是时疫,是毒。”
徐三声音悲愤:“果然……是天家无亲情吗?他们是骨肉啊,怎么这样戕害。”她来此之前已有猜测,想必除了徐皇后,她也是知晓内情人。
“你能救他?”徐三姑娘上前两步,顾忌着双方身份,又生生停住。
叶孤城从怀里取出甜白玉甁,去了塞子,递给少年:“喝下去。”
徐三急切道:“这便能将毒解了吗?”
叶孤城摇头:“暂且压制而已。”
徐三急切道:“那该如何是好?这药可还有多?你既然压制毒性,那定然也能解开对吧?”
她如此焦急,想来是真心担忧长孙。郑和上前一步,劝道:“三姑娘莫要着急,且听城主如何细说。”
叶孤城看了一眼郑和,道:“我不能,但有一个人,也许能解。”
郑和当然知道他暗指谁人,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冒险送出那串佛珠。
徐三却不知道,此刻急急问道:“他是谁?人在何处?能否快快将他请来。”
叶孤城并不回答这句话,只说:“他脏腑积毒甚深,不似刚刚中毒。便是能救,也非一日之功。”
徐三忍着焦急,道:“那该如何是好?能否请那位岐黄圣手在京师停留,或是住在太子府里,替瞻基诊疗?”
郑和小声安抚徐三,才对叶孤城道:“郑某知晓庄主素来不涉俗事,只是不知能否请城主带句话?”
以退为进,并不提及皇后赠药施恩一事,郑和这样的人,才是聪明人。
叶孤城:“我会将话带到。”
郑和松了口气,他知晓叶孤城为人,能得这句话,事情便有转机。当下便对徐三道:“夜深,僧录司皆是男子,属下送你们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