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世云回过神来微微一笑,当下也一言不发地离开了这里。
明世云在朝上看著几位大臣各执一词争得不可开交,其实所为之事也不过是因为他登基之时因为先帝驾崩登基之礼太过仓促,现在是想要向天下再如宣告一般补上一次盛大的仪式罢了,而明世云对此事无所谓,不过这些也是难免了,明世云最後将这些交给了礼部,只是这样一来除了各属国会来之外,裴沙那里也会派人前来吧……
裴立看著这份刚刚到达手上的消息,莫名一笑,他这样倒把在一旁的袁栉弄得心神不宁起来,他跟在这人身边也有一些时日了,自然清楚这位爷自是不会闲来无事笑得这样让人……“如沐春风”,准是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麽让他舒服让别人不舒服的主意了吧,此刻身处在裴立府上严密的书房中袁栉也才敢胡思乱想。
“明昊的那位新帝要请人过去呢,不过也难怪,他登基的时候也太过仓促,现在自然想要补上了。”裴立看那这手中的消息意味深长地说道。
而听到此事的袁栉不得不想得更多,“那依您看……这次皇上恐是又让您过去了吗?”
裴立把那消息当著袁栉的面收进了书架上的密匣中,语气不明地说道:“皇上现在龙体不适呢,像这样的事情口还是准备派本王过去吧。”
袁栉听到此处低头不语,但那心思却急转起来,现在裴沙的皇帝的确是龙体欠安,而几位得势的皇子此时更是为了那个位子暗中争夺不休,在这种时候更是不会轻易离开裴沙一步,所以这次出使明昊的差事看来又要落在了这位的身上,一来他的身份够尊贵,去见明昊新帝也算是给足了明昊新帝的面子,二来……恐怕是在如今的形势下,那位皇上也想让这位亲王离京城越远越好,省的再出什麽乱子吧,而这些想必这位亲王自然也是能想到的,可是真要在这种时候离开京城吗?
“您看……现在京城的那几位皇子哪位最有可能继承大统呢?”袁栉还是说了出来。
裴立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怎麽?这才什麽时候就忍不住了?”
“毕竟占得先机著总是赢面要大一些。”此刻袁栉说话再也没有了顾忌。
“不急,再等等看,我们的时间充裕得很。”裴立倒是说的不错,即使裴沙新帝甫一登基,对他这位亲王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有什麽动作的,“现在不急,我那京中的几位侄子恐怕到最後都难得如愿呢,我那位皇兄干什麽事总是喜欢掖著藏著,这习惯恐怕到死也不会改了,我们只管看著好了,这……会咬人的狗往往总是不叫的。”
不知为何,裴立的这一番话让袁栉打了一个寒颤,他深深地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裴立也只是大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便也就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这次正好有机会去明昊那里散散心也不错,当初我们可是差点看走眼了呢,那位七王爷可真是个人物啊,京城这里的事情就不用操心了,本王的那位皇兄虽说总是小病不断,但是依本王来看再活个十几二十年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裴立说完此言後仿佛放下了极大的心事,展颜一笑道:“倒是明昊那里……这次恐怕又热闹不已吧。”
似乎也正如裴立所预料的一样,明昊这段时日的确是热闹不已,不过倒不是因为新帝的原因,而是因为皇宫中新近两位最引人瞩目的十六十七皇子已经到同时出宫建府的时候了,借著这样的由头,之前由於先帝驾崩所带来的沈闷气氛也为之一变,京中各处的人情走动也变得频繁起来,据说新帝对於两位皇子宠爱非常,对於这两位皇子的府邸可是大大地花费了一番功夫,这使得许多善於钻营但之前又不了解新帝习性的人又觉找到了门路,两位皇子在出宫前他们的府上可是热闹了几日,直到正式出宫那日两位皇子的府邸可谓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尤其是到了晚间许多朝臣们也在公务结束後纷纷前来道贺更甚让气氛达到了顶峰,所以当柳言希从十六皇子府来到了十七皇子府时同样看到的也是这样一番景象。
柳言希进入十七皇子府後自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众所周知柳言希与十七皇子之前有著一段渊源,又兼柳家现在这样的势头,他的到来自然引来了瞩目,明世英在听到柳言希来到时也是急忙迎出。
“臣此时才来恭贺您出宫建府,还望您不要见怪。”柳言希向明世英行礼後便让家人将贺礼呈上。
“柳大人能来已是极好的了,又怎需如此客气。”明世英笑著将柳言希迎入了府内,由於明世英的态度,让柳言希更是成为众人瞩目的目标。
明世英将柳言希迎入内厅,足以表明柳言希的身份在他府中所受的待遇不同,待两人行礼坐定後,明世英才看了柳言希一眼後问道:“柳大人这是从十六皇兄那里过来的吗?”
“是。”柳言希含笑点头。
明世英状似无意间问道:“十六皇兄那里想必热闹之极吧?”
柳言希颇有深意地看了明世英一眼,点头回道:“的确如此,但是这又有什麽呢?”停顿了一下复又说道:“您也知道的,这些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
明世英十分诧异地看了柳言希一眼,他万万没有想到柳言希会如此直言相告,随後也明白了柳言希话中的深意,点头道:“的确如此,多谢柳大人提点了。”他对於之後的为人处事又有了新的认识,他忽然想起那日去往五皇子府中的事情,但是就在这犹豫之间却被内厅外通报又有新的客人来访而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