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晟看他一眼,“小孩子懂什么?”
司徒漠然的将花放了回去,总觉得手心刺痒。心里暗道:是你不懂才对……
在殷晟家就像在探险。后花园种的花千奇百怪,大部分是有毒的,还有一部分是能制药的。
殷晟爸爸的书房做得像石洞,不过里面顶到天花板的大书柜算是让司徒开了眼界。
和自己家的感觉完全不同。没有父母的唠叨,大家都各做各的。整个家里司徒只找到一张泛黄的相片,放在相框里搁在平常谁也注意不到的高台上。
那是唯一的一张全家福。殷晟的父亲和母亲几乎没什么变化,穿着打扮也差不多。殷晟站在中间,看起来只有六、七岁的样子,稚嫩的脸没有表情的看着镜头。
他们三人就像在排排站,谁也没有紧靠着谁,殷晟也没有牵着父母的手。
司徒叹气,将相框放了回去,回头就见殷晟母亲端着一个木盘探究的看着自己。
“吃点东西吧。”她说完,转头朝餐厅去了。
司徒有些尴尬,走到客厅时,殷晟刚好拿着几份打印的东西从书房出来。
“程启杓。”
他将打印的图纸交给司徒,“果然来了。”
打印的相片是黑白的,能看见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不过只有一张,没有其他的对比。
“他怎么去的佟家?”殷晟看向他的父母,“一般来说应该要经过我们门口……”
“我察觉到有人,本来想出去看看。”殷晟母亲道,“不过你父亲刚好扭了腰,所以没注意。”
“我爬到梯子上想拿本书。”殷晟父亲喝着茶慢条斯理道:“结果估量失误。”
“程启杓这算是走运吧。”殷晟转头看司徒,“恐怕我爸妈去了医院,他就趁机过了结界。”
“那也只能他一个人过去。”殷晟母亲道,“他如果带着其他东西,是过不去的。”
“总之我们去佟家看看吧。”
殷晟站起来,司徒也跟着站了起来。他手里的东西才吃了两口。
不过也不指望殷晟家的两位长辈会有多热情好客。他匆匆擦了嘴巴,跟着殷晟出门去了。
佟家大门紧闭,看上去还是死气沉沉的样子。
殷晟按了门铃,等了好一阵也没人搭理。
“翻进去?”司徒看了看周围提议。
“他们也是有结界的。”殷晟道,“可以防鬼、也可以防人。”
司徒只得不吭声了。
两人又等了一会儿,殷晟没耐性了,随手摸出一张黄符折成纸鹤,抬头看了看木头制的围墙,选了个方向,将纸鹤丢了进去。
司徒漠然看着:“你不是说有结界……”
“我又没说防咒符。”
“……”
他能感觉到殷晟心情不太好……嗯……他能很清楚的感觉到。
殷晟的纸鹤刚过了围墙,前面大门吱呀一下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