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忘了,那时候我也受了伤。”真是风水轮流转,以前纳兰白老是劝我不要冲动,我现在知道这种劝人的滋味有多不好了,感觉像个苦口婆心的长辈在对待儿女一样,既打不得也骂不得,说又说不通。“何况你们还下了什么通知,人家会那么笨等着你们上门吗?”
“你那时候本来就受着伤嘛。”看出我真的有些不高兴了,颜露微蹙着眉,“难道我们就这么差,还是你瞧不起我们?”
“就算有伤,我那时候的功力比现在你们两个加起来也只高不低,我不是瞧不起你们,”我没好气道,“而是你们拿到的只是东陵堂表面上的资料,你知道东陵堂的这些建筑和里面的置物无不包含着奇门怪阵吗,”我指了指纸上的建筑给她们看,“真的是易进难出,屋室里更是机关阵设什么都有,当初若非是我对那些奇门阵法略有认识,就不是受重伤回来而是死在那里了。”
“真的?”苏雨诗惊奇道,“一个公司怎么会弄那些古怪的东西?”
“就凭那个罗老板?”颜露面露不屑,她早知道东陵堂不会是单纯的生意公司,但还有点不肯相信有我说的那么厉害。她对于昔日被绑一事仍是耿耿于怀,真是宁可得罪小人不能得罪女人,听说她在做业务的时候就一直有意无意地抢东陵堂的生意——虽然说东陵堂跟芬芳的确是竞争对手。她完全忘了当初是她自愿被绑架的,算起来倒霉的还是那位罗老板。
“那个罗老板算什么,可怕的是他背后代表的邪教。”也许让她们多知道一些无上尊教的事也是好的,免得她们真以为有了点武功就可以横行无忌了。我淡淡地把我和纳兰白在家乡差点永埋地底的事也捡着说了出来,听得她们面面相视,不敢置信。
“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神仙之流。”苏雨诗喃道,一脸地向往。
颜露脸色变了变,好久才叹道:“我还是真井底之蛙!若非我和雨诗想去闯东陵堂,这些事你们恐怕永远都不会告诉我们吧。”
“也不是故意不告诉你们,只是你们少知道一些对你们比较好吧。”
“还有那一晚上去看舞蹈时发生的怪异事件,我怎么就没细想这其中的不简单呢……你干脆全都告诉我们吧,免得我们总像个傻瓜似的,连做了什么事都不清不楚。”颜露自嘲地笑笑。听她的语气肯定是有些怪责我们了,说不清是自尊心还是个性倔强什么的,颜露她有属于自己的一套标准原则,固执起来,别人跟她是有理也说不清的。
我笑了笑:“真的想知道?”
“嗯。”苏雨诗大力点了点头。颜露则冷道,“你快说吧。”
“那我捡些能告诉你们的说罢。”
于是,我把有关东陵堂、蒋文选、邪教、那些会变异的日本人他们之间的关系,以及光孝寺护宝还有张挚、江上春他们与邪教作对等事一一说了出来,末了我特别向她们强调,“其实邪教早对咱们公司下了手,像公司被盗事件,还有张大哥和纳兰屡次被袭受伤……当然还有我们被绑架,都是他们干的,你以为我就不想回敬他们两拳吗,只是纳兰不让我轻举妄动……相信他能堂堂正正在商场上击败他们,而且,我总觉得这个无上尊教不同于一般的邪教,它太过诡谲邪异了,居然还有修真高手在里面,没有了解敌人的实力就冒然出击的话,很容易出事。”
“你和宁青究竟是谁?”颜露打量着我,“你们难道也是所谓的修真?”
“是啊。”我淡淡地笑了笑,我们算是最不务正业的修真了。
“天啊,”苏雨诗惊叹地睁大眼,“你是说你们将来渡了劫就能飞升成仙?”
“也可能死掉啊。”跟人有什么不一样,只不过生存的时间拉长罢了,看这无上尊教的行事,我就不相信修真界的人个个都能摒弃私欲,仙人也未必不会亡,不然,仙界不是要仙满为患?
花世界里的少年(上)
“若是其他人也像你这么想呢?顾东顾西的,这个无上尊教不是永远也消灭不了?”颜露不以为然道,“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不管,可是我认为如果不能作为,那么空有一身的本领也跟个废人一样。”
“颜露。”苏雨诗皱眉看着她。“采灵他们的顾忌也没有错,难道能拿整个公司的前途当作冲动的代价?”
我诧异了瞅了苏雨诗一眼,没想到她能说出这样的话,由此可以看出在嘻嘻哈哈的表面下她着实有一颗细密的心,莫怪张峻山和纳兰白会让她担任人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