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涯正想叫人将贾宝玉扔出去,却听对方又叹了一句:“哪里配什么净土,天圆地方,人都跟家生子似的,都像被扣在牢里,还没法叫赎出去。”
云涯:“……”
真弄不清这贾宝玉到底是慧了还是毁了,脑子奇葩做的事儿更奇葩,可偏偏还时不时冒出一句“禅机”来——这就是只“点化”了一半的坏处,癞头和尚、跛足道人,干差事怎地能半途而废?
再不想与疯子计较,云涯瞥了一眼刚刚被拿来做例的那幅无辜的画,不由冷笑:“画中仕女娴静抚琴,幽雅的是气度,明阔的是意境,艺者赞画师技艺高超,道者赞女子贞静品格,你却只能赏出‘情’来。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你所见闻,比你所不耻的名利之人还要短浅。”
不给贾宝玉反应的世间,云涯推开门,对早在外头打摆子的侍卫淡淡吩咐:“帮孤送客。”
可怜宝玉僵成了一座石雕,被拎出去老远才想起来,那位“梅小公子”刚刚说的是“孤”?
送走了贾宝玉,云涯继续躺床上闭目养神,刚刚那位太奇葩,以至于云涯想到了另一位“超脱凡尘”之人,贾敬。经常为皇祖讲经之人,应该也有些禅机。得道,也需得布道之术,只是,那都是些歪门邪道。
……
何致反水,暗军损失惨重。
贾敬却在笑,笑得让人毛骨悚然,尤其是那位立下大功也犯下大错的神弓手,射了何致一箭又成了放跑何致的罪魁祸首,真是恨不能以死明志——他真没有与何致勾结!
贾敬很是体恤下属,亲自将神弓手扶了起来,关怀体贴:“不必多想,何致诡计多端,还是你救了贫道一命,贫道感念不已。”
神弓手的眼泪都要飚出来了,就算首领踹他个窝心脚都比这不阴不阳的态度好,好像头顶悬了个闸刀,随时会落下来似的!
……何致大概就是这样给“逼反”的吧?
贾敬抚了抚胡子,问道:“我们手里还剩多少矿藏?还有多少人?”
神弓手战战兢兢:“还有,两座金矿……”其他矿藏他并不清楚,云翳秉承的一向是分而治之,“京城周围,只剩下不到三千人。”还是拖家带口地算的。
“三千人,再交出去一半也不可惜。”贾敬算了算,命令,“金矿也不必留,全部交出去!”
“首领!”首领这是被刺激得发疯了么?
贾敬确实疯了,笑得愈发慈祥:“太子的处事之道与三殿下极为相似,若是三殿下还在世,必然引之为知己。太子即将大婚,我们定要送上足够贵重的贺礼。”
准备“贺礼”的时间足够,准太子妃重伤,伤筋动骨都要一百天,更何况是骨裂,婚期肯定要往后拖。这么长的时间,足够慢慢筹谋。
作者有话要说:黛玉:我是骨裂?怪不得那么疼!
喵:你那么瘦,被戳了肩膀关节,骨头怎么能不裂……
其实这是胖喵对窈窕淑女的怨念
云涯:我姓梅。
云朔:揍你哦!
云蔚:放着我来(揍)!
云朔:滚一边去,现在这是朕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