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啊哈~~~”
坐在小马扎上,顶着大掌司吃人的眼神,朗星河哈欠接着一个停不下来,眼角还噙着生理性的泪珠,显见困得不行。
“大掌司,我实在太困了。”说着,朗星河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苏玉安神色难辨,他很想把这个学生拎起来摇一摇,咆哮质问他是不是昨晚做贼去了,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然而苏玉安不可以,作为大掌司,他必须要有威严,不能在小崽子们面前情绪失控。
朗星河又打了个哈欠,解释道,“我昨晚想事情的,想着想着就睡不着了。”
这确实不是说谎,昨天和胡之腾碰头,知晓胡之腾如今缺钱缺得厉害,朗星河回到家,脑袋一沾到枕头,思维就开始放飞了,各种各样赚钱的念头在脑子里翻滚,根本控制不住。
一晚上烙煎饼一样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第一日又要提前将近三个小时起床上学——受小伙伴的影响,朗星河改变了上学方式,天马也不坐了,直接跑步上学,还是变成原型跑。
说着话,朗星河又大了一个大哈欠,他觉得自己现在站着都能睡着。
“想什么事情的?”苏玉安也不顾不得生气了,关心询问。
“想着赚钱的事情啊。”
苏玉安:“”自己就不该担心这小崽子。
“想出个什么结果了吗?”苏玉安又问。
朗星河摇头。昨夜他想了一晚上,赚钱的点子一个个冒出,又一个个被他自己驳回——那些正常的赚钱路子都来钱太慢了,根本无法填补胡之腾的“因病返贫”。
见小崽子面露沮丧,苏玉安心里一软,心道,朗家虽不是巨富人家,可绝对不缺钱的,小崽子这是遇上什么麻烦了?怎么突然想要赚钱了呢?
苏玉安正琢磨这如何不动声色的关心询问,就见朗星河双手托腮,幽幽叹气,“唉,果然赚钱的法子都在律法里写着呢!”
“啊?什么意思?”一旁的熊有渔没听懂。
朗星河一手托腮扭头看向身旁的熊有渔,解释道,“意思就是想要赚大钱、赚快钱,就去看看律法里禁止干什么,越禁止的,越赚钱。”
“哦~”熊有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崇拜地看向小伙伴,“小狼,你懂的真多!”
“咳咳!”苏玉安重重干咳两声——你们两小子当我这个大掌司是死的?!当做自己的面讨论“作奸犯科”的计划?!
朗星河直起身子,关切地看向大掌司,“大掌司,你嗓子干痒,身体不舒服?”
苏玉安着实克制不住丢了个大白眼给朗星河,“你小子少气气我,我就身心顺畅如意了。”
朗星河一头雾水,委屈巴巴道,“大掌司你对我误解很深呢!”
苏玉安:!!!你还委屈上了不成!
“准备上课了。”说罢,苏玉安指尖冒出一点明光,那明光如同萤火虫一般缓缓升起,然后一分为一,一颗飞向了朗星河,一颗没入了熊有渔的身体里。
朗星河还没反应过来,下一刻便觉得通体舒畅,浑身的疲惫全都消失不见了,这感觉就像是久旱逢甘霖,爽极了!
“大掌司!!!这是什么!!”朗星河激动地看向苏玉安,狗狗眼里闪闪发光。
苏玉安眼皮儿一掀,轻轻瞥过朗星河,没有回答——哼,不露一手镇镇你小子,正当我这大掌司是病猫呢。
“不要浪费时间了,现在开始上早课。”苏玉安原本是提前准备好了授课资料的,是专门针对朗星河的“思想道德”教育。
只是今早朗星河一句“钱的法子都在律法里写着”让苏玉安改变了教学内容——不指望这小子有多么高尚的道德节操了,首先不能让这小崽子在不知不觉中走上“犯罪”道路,普法是重重之重!
“嗯”熊有渔举手,眼神询问是否自己也要一起听课。一起陪胡之腾上加时课的时候,熊有渔可不用一起跟着抄校训。
“你一起!”苏玉安没好气。他算是看明白了,能够和朗星河之流混在一起玩耍的熊有渔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表面憨厚老实,内心实则住着一匹野马,非常渴望“作奸犯科”。
苏玉安给朗星河“开小灶”安排早课,并不是想要惩罚朗星河。他算是发现了,这小子想法很多,而且很多想法不是没有道理和逻辑的。相反,朗星河的思考其实很深入,甚至窥伺到了世界真相的一隅。
但同时,朗星河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太少太少了,这就非常危险了——宛若管中窥豹,他看到了世界的一隅,就以为自己看到了所有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