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骇得惊诧不已,早已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想不到好好的蒙族人突然就变成了真正的安王?不过,现在不是让他想这些的时候,他不要去刑部大牢,去了他就毁了!“不,你们不能这样!本王是父皇的儿子,要想定我的罪,只有父皇有这个权力!”顾笙咬紧牙关,他挣扎着推搡要绑人的侍卫。他可不甘心所有的大计就此毁于一旦!侍卫们得了安王的命令,想用绳子将人捆起来,却碍于梁王的名头,不敢真的伤了他,如他所言,不管怎么样,皇帝还没有削了他,他就还是梁王。所以一时间,几个侍卫也不敢下死手,两方就这样僵持着。顾延见状,眼底闪过一丝寒意,“哦?这样啊,那就跟本王去见皇帝!”都这样了,顾笙还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大楚的王爷什么时候都是这样的人了?真是替大楚悲哀!“不,不可能的,父皇已经不醒人世了,根本就不可能言语,也不能废了本王了!哈哈哈,对,只要等父皇驾崩,本王就是新皇了,皇叔也不能废除我……”说到最后,顾笙已然有了一丝封魔,神情癫狂。顾延倒是一愣,他没想到庆|丰帝已经病入膏肓了,都已经醒不过来了。而他却什么都不知道。其实这事不怪庆|丰帝不告诉顾延一声,实在是有心无力,他一昏迷,整个皇宫就被丁晞掌握了,里面被严防死守的密不透风,只有他想让人知道的消息传了出去。“这样啊,那就劳烦梁王先去本王的王府大牢呆着好了。”顾延摸了摸下颌,眼眸闪了闪,清冷的声调在顾笙的耳边响起。既然皇宫和刑部大牢都去不了的话,那就先把人关在他王府里好了,反正他不怕得罪顾笙,而且他于公于私不想让这样的人成为皇帝。但是皇帝一直昏迷着,他也没法僭越定一个王爷的罪。这是个麻烦的问题。圣旨到“什么?皇叔,你不能这样做!”顾笙气得发抖,死死的瞪着顾延。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条生路,怎么能让顾延就此堵上!顾延眸色一变,拎起顾笙的衣领,厉声轻喝,“你还不知错,还想试图逃脱惩罚?”随即,似是自嘲一笑,“哼,也对,生在京城的你怎么边境的百姓过得什么日子!蒙族夺取了城镇之后又有多少人妻离子散,连性命都保不住!大楚的损失有多惨重?大楚的经济又要倒退多少年?届时民不聊生……本王倒要问问你,你要当一个亡国之君?”顾笙被顾延大力的拎起,直勾勾的面对顾延的怒火,被他吼得一愣。这些问题他从来没有想过,因为跟他离得太远了,他完全想像不到顾延所说的这些。但是,没办法,不这么做的话,他根本半分机会也没有!顾笙僵硬的看向顾延,忍不住许诺道:“皇叔,我知道错了,您相信我,只要我能当上皇帝,一定好好治理这个国家!”顾延嗤笑一声,嘲讽的看着顾笙。就他?恕他直言,顾笙连户部的大臣贪污都查不出,谈何治理好一个国家?痴人说梦呢?顾延放下一直拎着的衣领,他对顾笙失望透顶,与其再跟他纠缠,还不如赶紧让御医医治皇帝,让他能醒过来,起码也要把继承人立了!不然,皇帝若是突然驾崩的话,整个大楚就会乱成一团,皇位之争将会掀起波澜!顾延不想再理会顾笙,把人往地上一扔,对着周围不知所措的侍卫厉声道:“绑了!”“是,王爷!”侍卫们得了安王的命令不再犹豫,无视顾笙声嘶力竭的挣扎,千辛万苦总算将人绑得结结实实的。“带走!”顾延甚至还能听见顾笙骂骂咧咧的声音和周遭人群的议论声。毕竟一大帮侍卫冲进来抓人,想想就觉得吓人。本来这种花楼就是藏污纳垢的地方,他们做过什么,只有自己知道。一时间,心虚不已的人趁乱溜出了这花夕楼。只有柳姨,怔怔的看着被绑着离开的梁王,面色发白,她霎时便慌得不行,绞着手绢,手中的冷汗不停的冒出,这都是什么人啊,敢绑梁王?柳姨小眼睛一眯,瞧那些个精良的侍卫……她这小小的花夕楼不会是摊上了什么大事吧?但看着那些侍卫并没有回过头来找她的麻烦,柳姨稍稍松了一口气,她这儿只是一座再普通不多的花楼,都是她想岔了!安王府,顾延带着一行人匆匆步入大门,身后是被侍卫押解着的顾笙,嘴里还在不断叫骂着。“王爷,接下来怎么办?”江夏回头看了一眼不安分的顾笙,敛着眉目低低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