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病的人都以为她傻了。
渐渐地,来瞧病的人不说要找药九了,找的都是她。
在外人面前她都喊他师父,自己的确跟着他学了不少东西。
“师父,葡萄有件事忘记说了,刚才抓的药里面沾了鸟屎,但是我们晒着的只有这些,我就照常抓,所以不知道现在这包药是不是都一股鸟屎味”,她提高音量缓慢地说,让旁边的老太婆能听清楚。
“额,这”。
“那等别的晒好了,老人家你再来拿吧。”
老婆婆告辞以后,药九笑着说:“这老人家话多善聊,朋友也多,你这样破坏我的生意,还让我怎么出名。”
葡萄发现不对劲,“你说你这两年怎么执着起出名来了,我们已经能吃饱穿暖,我已经很满足,不需要出名。”
药九笑出声来,“你现在可是比我都出名,每次来看病的人先找的可都是你。”
“都怪你”,葡萄的大眼睛瞪着他。
徬晚时,葡萄问药九:“今天,言默哥哥不来吗?”
“不来,我们吃饭吧。”
葡萄摇头又点头,“不对劲,怎么今天不来?”
“怎么,你不是又馋了吧?”
葡萄默默扒着碗里的饭。
晚上,言默还是来了。
药九迎他进屋,葡萄欢欢喜喜地跑过来,“言默哥哥,你终于来了。”
言默把刚从镇上买的一包烧鸡放桌子上。
吃过晚饭的葡萄又开心地吃起来。
药九不打算吃,他去院子里收捡起药材,言默也忙去旁边帮忙。
药九开始重复不知道说了几遍的话:“默大哥,这一年多来你照顾我们够尽责了,报恩早报完了吧”。
言默重复反驳他,“救命之恩,岂是区区身外之物就能报答的?”
药九无奈,这一年他的确帮了自己和葡萄许多。
“默大哥,你父亲当初的病,换任何一个大夫都能治好,你已付过诊金,实在用不着这么关照我们,”
言默现在已经摸清了拒绝的话术,他看着药九笑,“九大夫,我喜欢葡萄,我就想让她吃好点。”
言默是中云人,比药九大三岁,是一年多前来的浮夕镇。
他不仅长得仪表堂堂,还客气得很,父亲治好病走了,他非要留下报答药九的恩情。
他就住在隔壁街,房屋漏雨了,他来修;遇到闹事的,他来管;缺东西了,他马上能买来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