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九受之有愧,但劝也劝不走,他只能尽量减少往来。
如药九所愿,言默已经三天没来过了,药九很高兴,想着他应该是回中云了。而葡萄很郁闷,她的大鱼大肉没有了。
药九平时吃得清淡,她做饭往往都是一个菜分两碗,饭桌上两人的菜都是分别放在两边。
当然,她也不会觉得麻烦,因为药九做的饭很是……难吃。
秋风萧瑟,今日又是没有阳光的一天。
药九在院里整理药材,葡萄忙着去采药,“师父,我去大庆山啦”,她喊一声后就背着药箩出门。
天色渐晚,葡萄还没有回来,若是往常,她早赶回来做饭了。
天黑了,药九开始担心起来,他正想出门时,屋里闯进了一帮黑衣人,有人开口大声喝道:“这两天有没有见到外镇来的陌生人?”
药九摇摇头,搜查完,领头的问他:“你是大夫?”
药九摇摇头,粗声回他,“大夫出去了,我是来看病的,我在等他。”
领头的警告他:“大夫回来了,转告他不要随随便便医治什么人,过几天我们还会来第二轮搜查,若是查出什么,直接身首异处,懂了吗?”
“好,知道了,我一定传达。”
那四个黑衣人从药九屋里出去,药九轻手轻脚跟上,躲在门后从门缝里查看,发现门口聚齐起十几个黑衣人,他们应该都是刚搜查完,在朝领头的摇头。
他心里暗想,他们这么兴师动众,看来是要抓什么大人物,不让治伤?那应该是受伤了。
葡萄还没回来,他得去她常去的地方找一找。
等他走出一段路时,葡萄从另一边走来了,走近一看,药箩里只有几株药草。
“哎,葡萄,今天效率不太行啊,这么晚回来,怎么才这么点”,药九掂了掂她背着的药箩。
葡萄只沉默着往茅屋里走,进屋后,她把药箩丢在地上,转身抱住药九胳膊,“我我……我看见死人了,满身是血的死人”,她惊慌的和药九说了自己刚刚经历的事。
药九温声询问:“葡萄,你确定是死人吗?”
葡萄回忆了一下,“他就一动不动地躺那里,手脚和腰腹都在流血,脸上也有血,我不敢看还有没有气,他就躺在我下山的路上,我摔了一跤,药都洒在他身边,因为害怕,我不敢捡,绕了远路走,所以回来晚了。”
“我说怎么你回来的方向反了”,药九撑着下巴沉思。
如果他还活着呢?
医者仁心,他作为一个神医不能见死不救,除了来看病的人,浮夕镇没外人会来,他会不会就是刚刚那群人搜寻的人?
不知道他们哪一方是坏人,但是坏人也有追求生命的权利吧,就算是坏人,救治好了自己可以要求他向善,总之不能放任不管。
想通后,他忙问:“葡萄,你还记得那人是在哪里躺着吗?”
葡萄察觉不妙,“你不会是想去找他吧?”
“嗯,我有能力自然要帮帮他,如果他死了,让他入土为安也是好的,你告诉我大概位置就行,我带着药箱去看看。”
葡萄也不想说他了,他的善心总是那么泛滥,不过他要是不善,自己也不可能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