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阮霖雪点了点头,阮轻玉一直震颤的心,才稍微不那么震的厉害。
既然梅雨眠知道,就一定有一直好好照顾阮霖雪的心理,这次梅雨眠不在,阮霖雪的差点割腕,都是怪她爷爷的顽固,又把阮霖雪的病加重了。
她顿时气愤不已,从宋萌萌手里拿过药瓶,就往外走,宋萌萌不打算跟着,谁知这时阮霖雪发话:“萌萌,你也走吧,不要让任何人来,我想单独一个人静静。”
宋萌萌本想留下来陪伴着她,但她这么一说,她也只能是叹了一声,忍住泪:“那你要好好的,别想不开。”
她真的很担心阮霖雪。
阮霖雪默默的嗯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宋萌萌只能随着阮轻玉一起离开。
阮轻玉一回到阮家,就把手中的那瓶药往阮业面前的茶几上重重一放,即便对面坐着的是自己爷爷,她也不想给予应有的尊重了。
“您老人家看看,这是我从小妹家拿来的,她才吃过,您看看小妹得了什么病才需要吃这种药!”她险些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站在边上的林琪言比阮业率先反应,不安的拿过来看,只看一眼,就捂着嘴不停的哭了出来。
阮封东更是全身一软,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重新坐回了她身边的沙发上。
阮业急忙拿过来看,瞬间定格在了那里,他虽然老了,但也知道,双相情感障碍是个怎么样严重的病。
他还依稀记得,年轻时白手起家有了一定起色后,曾经有个和他一起戴上红袖章破四旧的挚友,后来就是因为感情上的不顺,得了这个病自杀的。
一直到后来文革过后国家安稳下来,他才从一本心理疾病的书中,偶然间得以了解,这个病名为“双相情感障碍”。
那个挚友有时情绪不高,有时又是情绪高涨,亢奋又暴躁,病情和双相情感障碍发病时完全吻合,失去挚友一直是他的心病,现在他的孙女,却也得了这个病。
原来不是阮霖雪的无理取闹。
“小妹都不知道得双相几年了,一直隐瞒着我们大家,您还要拆散她和眠眠,您说这不是把小妹往死路上推,是什么?”阮轻玉说着说着,就和林琪言一样,眼里的泪意翻涌。
阮业明显的不知所措了,他猛地站起身,心爱瓷器全部被摔碎的气刹那间没了,他放下药瓶就把自己关进了屋里,谁也不见。
这回阮家所有人都知道阮霖雪得了双相,都知道为什么看阮霖雪这么陌生了,想去看看阮霖雪,被宋萌萌阻止。
一上午,整个阮家都是沉闷不已,唉声叹气,连去集团工作的精力都没有了。
直到梅雨眠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