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真道:“让他安安稳稳做宰相做到他死,他就安分了,不。。。。。。那他也不会安分。”
“他做够了宰相就还想做权力更大的。。。。。。他的能力支撑着他的野心,可他的能力又压不住他的野心。”
高真提到徐绩,都是无奈。
“你这次回去之后。。。。。。对手就是他。”
他继续说道:“白蒲已定,突玉浑将安,徐绩知道大宁的下一个对手就是他。”
“他一步一步的试探着陛下,与陛下在看不见的谈判桌上试图找到维持下去的筹码。”
“他为什么要那般针对武将?不只是他贪权,这就是他以为的自己手里有分量的筹码。”
“等到他发现用陛下的老兄弟们为筹码威胁不到陛下的时候,便改成了陛下的儿子。”
“温贵妃不重要,从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二皇子。”
高真当然认为温贵妃不重要。
在他们这些老臣眼中,陛下的妻子有一个且只能是高皇后。
至于温贵妃,他们从来都不认可。
“用武将做筹码不行了,就用二皇子做筹码。”
高真继续说道:“他一步一步的把涉及到温贵妃的事揭开,目的是逼迫陛下收手。”
“只要陛下不收拾他,他就愿意为陛下把这难看的局面遮掩起来。”
“可他还是低估了陛下,天下人都不该低估陛下。”
高真看向叶无坷:“陛下甚至不用我们这样的老臣,只启用你这样的新人来和徐绩斗。”
“如此一来,徐绩就越发的没有筹码,新人如虎,徐绩害怕。”
“所以他知道,已至生死存亡之际。”
他语气愈发凝重:“你这次回长安必和以往不同,多加小心。”
叶无坷抱拳:“多谢大将军提点,我心中也已有些准备。”
高真点了点头,回到座位那边坐下。
“说实话,我们这些人从来都不把徐绩当老兄弟看。”
高真道:“当年陛下自冀州起兵反抗暴楚,徐绩投靠陛下,陛下爱他才学,委以重任。”
“可是这个人在为陛下治理豫州时候,暗中与旧楚官员,世家豪门,甚至绿林草寇都有往来。”
“那时候许多人说他是贪,贪财,贪权,当然也有人说他是墙头草,两边押宝。”
“可在我看来,他当初在豫州暗中背叛陛下的时候。。。。。。想的就是自己做大。”
叶无坷心中一震。
其实他也一直认为,徐绩只是贪权不放。
高真道:“你看徐绩,和被你所用的柱者逻有何相似之处?”
不等叶无坷回答,他自己给出答案:“柱者逻于大宁有功,但他是突玉浑的叛徒。”
“如果有一天大宁也遇到这样的大难,徐绩和柱者逻的选择绝不会有丝毫不同。”
叶无坷默默点头。
“不要以任何好心肠去揣摩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