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但殿下,皇上?久不醒,这朝中上?下无人理事可不成。”
不知谁开口说了一句,臣子们?纷纷跪地道。
“是啊殿下,朝中无人主事,但请殿下主理。”
顾长泽为难地蹙眉。
“父皇昏迷,孤无心政事,只?想侍奉君父。”
“皇上?病中,大盛也不能一盘散沙全无人管,请殿下暂代?朝事,直至皇上?醒来。”
“请殿下暂代?朝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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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泽略一拂衣袖,目光掠过群臣,清声开口。
“诸位大人为社稷着想,但父皇如今昏迷不?醒,于君臣,孤不?可?无皇命擅作?主张,于父子,孤只想日日侍奉等父皇醒来。
父皇前些天身子不?好,朝中一向是江相与萧相辅佐理事,便请两位大人继续拿主意吧。”
此言一出,萧琝和萧相诧异地对视一眼,群臣更是哗然。
“孤久病在东宫,已有三年未曾理事,如今多事之秋,百姓受苦,朝中也乱,还是将理政的事交给两位大人。”
听得这话,群臣不?由得想起三年前的顾长泽。
未到及冠的年纪便能上战场能辅政理事,彼时何等才华横溢本事非凡,偏生被那一场战事磋磨得再不?能涉足朝堂。
但三年未曾理朝政,对决堤的镇子偏又处理得宜,性情温和恭谨孝顺,任是谁到了这时候,见着泼天的权势也不?会放手?才对,可?他?偏偏为朝局拱手?相让。
群臣神色动容,连那一向?最?一丝不?苟的三朝元老?史官也抚着白?胡子开口。
“殿下恭谨仁孝是好,但两位大人终究是外?臣,若有什么大事,也得有人能拿主意啊。”
群臣开口附和,又连声跪地,顾长泽终是一拂衣袖。
“那朝中事宜交由两位大人主理,遇到抉择不?了的事,再来问孤就是。”
萧琝走在宫道上,心中对顾长泽此举颇觉得不?安。
五皇子这个蠢货算计人不?成反被送入天牢,几个皇子们残的残死的死,他?可?不?信顾长泽清清白?白?。
他?蛰伏几年,如今江相是他?最?有力的左右手?,手?中还有两块兵符,能调任城中近三万人马,他?能甘心连摄政储君都不?做?
那又是为何……
“子行哥。”
一道温柔清丽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萧琝心中一跳抬起头,看见了对面的谢瑶。
“你怎么在这?”
萧琝脸上顿时挂起笑意大步走了过去。
谢瑶手?中拎着一个花篮,花篮里?放了两束淡紫色的花,浅色的裙摆上还沾了点泥,闻言莞尔一笑。
“方才去乾清宫探望父皇,回来的时候在宫中散心,偶然路过危月楼,看到旁边的花好看,就摘了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