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笑吗?”提亚说。
尤里说:“我想起了小时候很常见的一种儿童画,很多绘本里都有,树篱村的小孩肯定也见过……就是小刺猬身上插一堆东西,插浆果是最基本的,我还见过有的图上刺猬插了一身现金……”
连提亚都被感染得笑了一下。她说:“蕨花身上枝叶茂密,很适合藏东西啊。这个小包上还有挂绳,可以绑得很结实。”
她一边说一边又掏了起来,这次掏出了个抽绳袋子。
“竟然还有啊!”尤里又笑起来,“智能行李箱啊!”
提亚叹道:“这包里是一些施法用的小东西,现在用不到了,”她边说边丢掉了抽绳袋,“蕨花被树篱村抓住过,我还以为东西会被搜出来呢,竟然没有。”
尤里说:“一般大家只搜像模像样的人,不会想到搜一团草。”
提亚挑挑眉:“你知道吗,现在你说起话来……有点像另一个尤里。”
这次尤里没接话茬。
提亚拉开棕色化妆包。包里面垫着海绵,海绵间插着几支安瓿瓶。
提亚拿出一支小瓶,举在眼前看了看。
尤里又说话了:“我知道它是什么。蕨花喝过这种药。不是这两个蕨花,是在五棵桦树的精灵圈里,另一个蕨花分枝喝了药。不久后它就遇到一大群跨位面的精灵,把药效传染出去了。”
“对,就是那种药剂。”提亚说。
“每个蕨花分枝身上都藏了几瓶吗?”
“也不是,”提亚拍拍大号蕨花,“比如它就没带。小体型分枝才是用来散播感染的。分工不同嘛。”
尤里问:“熔毁品本来就会被诱导到人间,这样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用药来破坏它们的神志?”
提亚说:“精灵也是生物,它们再怎么疯狂,一旦看到你,甚至看到蛇之王,它们还是会怕的。如果恐惧占了上风,精灵可能宁愿忍受‘调律’的痛苦也要逃回去。所以必须给它们提升攻击欲望,消除恐惧本能,让它们不会逃跑。”
她回头瞟了尤里一眼,补充道:“其实这药是树篱村的技术。如果把配方给贝洛,他估计也能看懂。”
尤里说:“是吗?我好像没学过。”
“是烧亚麻技艺的衍生品,再加一些诱导型蘑菇圈的配方,当然,我又做了些改良。在此基础上,再使用现代化的制药设备做出更稳定、更便捷的制剂,就是我手里的东西了。”
提亚稍微停顿,颇为感慨地长叹一口气,继续说:“沿着这个思路继续下去,说不定还能研究出更多有意思的东西呢……但现在没必要,也没意义了。”
尤里问:“马尔科是不是喝过这种药?”
“谁?”
“是孤儿……啊不,是福利院里那个儿童外观的换生灵。记得么?”
提亚恍然道:“哦!记得。是的,我们给它用过。那时用到的制剂是半成品,效果不是很好,也不具有传染性。”
尤里问:“还给谁用了?安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