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这样的婚姻又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
而一段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的婚姻,贺弥不可能让它成为自己前进的绊脚石。
不过仔细想想,时砚为什么不愿意离呢?
她想要离婚,是因为离婚对她来说,利大于弊,那么,时砚不愿意,极大可能是因为弊大于利?
贺弥试着站在他的角度认真思考了一番。
估摸着时砚大概还能从这段婚姻中获取一定的利益,或者说,担心离婚以后,时家和贺家的合作会受到影响?
“你放心。”贺弥放下刀叉,开始试着游说他,“贺家那边不会知道,需要的时候,我也可以配合你上演夫妻恩爱,反正肯定能够保证你,不会因为离婚而遭受什么损失。”
虽然是为了说服时砚而作出的让步,但贺弥本身也并不想让家里人知道,以免家里人来找她的麻烦。
然而,时砚那边却并没有被说服的迹象。
他轻笑了声,狠抽一口烟吐出来,撩了下眼皮,睇她,“那我直接选择不离,岂不是更加稳妥?”
贺弥:“……”
从他的角度来说,也确实是这样。
反正最后谁都说服不了对方,这顿饭吃得不欢而散。
贺弥戴上口罩率先离开,走出包厢后,在手机上给自己打了台车。
时砚周身气压已经极低,愁云惨淡地抽完最后两口烟,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
然后他起身走到墙边,拉过自己的行李箱,也跟着离开了包厢。
贺弥走出餐厅后,站在路边等了一会儿。
时砚买完单出来,推着行李走到她身边。
她转头看他一眼,下意识摁了摁鼻梁上的口罩,生怕这种时候被外人认出来。
否则时砚站在她身边又要成新闻了。
她还想让他离自己远点,正欲开口,一台车停在两人跟前。
贺弥收回视线,忙着确认了下车辆。
确认是自己打的车后,她上前拉开车门,而时砚也绕到了车后,将后备箱打开了。
贺弥弯腰坐进车里,前面司机跟她确认乘客信息。
时砚放好行李后,绕到另一边,拉开后座车门。
贺弥转过头,见他弯腰坐了进来,戴着口罩上的两只眼睛本能地大睁,“你干嘛?”
时砚拉上身侧车门,转头看她,问:“不都是回酒店?”
话是这么说,但是……
“不行。”贺弥不同意,“万一又被拍到,你还是自己再打一台车。”
只听到时砚冷哼了声“所以,被拍到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就行,跟我就不行?”
贺弥:“……”
“隐婚是当初你自己答应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