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确实蹊跷,看来这菁荟楼里藏了不少事。
“你方才说,菁荟楼营收撑不起它本身,可这么多年来也没人怀疑过?”谈未蓠问。
“没人怀疑,谁怀疑这个。它每天进出人不少的,也想不到它大堂里人就点些普通菜样。您别说,”老板又殷勤地服侍聂怀瑾拈来块糕点,“我们还真觉得可能就是那天的问题,但是后来我们后面那家,也去看了一眼,据说还坐下吃了,说是觉得不能理解为何有那么多人去。我们才觉得,可能是真的有些问题。”
☆
聂怀瑾从“墨”酒楼出来。
“老板的话,你觉得有几分可信?”聂怀瑾问她。
谈未蓠遮上风帽,“六分吧。伤人是真,糕点是真。菜品营收见仁见智。”谈未蓠笑了笑,“我的人回来还同我夸过菜品呢。”
聂怀瑾也笑了,“看来这菁荟楼,还是要去一趟。”
“过两日吧,我让她们整理一下。”谈未蓠无奈,“聂大人忙自己的事多好。”
谈未蓠还没有放弃让她远离的想法。
“别这样想。”聂怀瑾向外踏出一步,“谈大人可要风风光光地活着,谈大人在意的人虽然也不在了,但是恨的人还活得好好的不是么?”
“别老想着拼死一搏。”聂怀瑾回头看了她一眼,“做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我做事,从不抱着让自己死的态度。”
☆
裴长清病好了,又开始不经她允许进她的屋。
门上铃铛响都未响,一个洗漱的功夫,她回来之时裴长清坐在她桌前,桌上又放着食盒。
聂怀瑾走过去打开,果然又是一碗熬好的药汁。
“这么多年过去了,总不能还用原来的方子。”聂怀瑾疑心裴长清一点常识都没有。
“那明日就去拜访一下荀医。”裴长清头也不抬,专注于他疾笔书写的事论。
聂怀瑾无言,握住碗沿喝了一半,还是觉得太过难以下咽。
“你今日去哪儿了?”裴长清搁置笔抬头,“今日你不在国子监。”
她今日本就不必去国子监。
“我去有点事。”聂怀瑾顿了一下,观察裴长清的反应,“东市有个菁荟楼。”
“没听说过。”裴长清随口一答,“你去聚会么?”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等等,你是去查案了。那个什么楼在什么位置?”
聂怀瑾抬头,看见他的神情,紧张并不似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