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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想法……
聂怀瑾同谈未蓠对视一眼,也觉得未免想得太偏。
但被打晕带走……
“能否让我们见她们一面。”聂怀瑾指尖在桌上点了点,发话。
“那当然可以,我马上唤她们来。”
看到这件事的,是“墨”酒楼的三个人,分别是打扫的小朵和帮厨的两位寡妇,一个姓马,一个姓郑。
那日她们凑在一起说闲话,到很晚才准备入睡。
马寡妇说她睡前要去一趟茅房。因天色很晚,郑寡妇就说她也跟着。小朵也随着她们一起去。
茅房在“墨”酒楼后院,正对着菁荟楼的后厨。
夜色已深,东市都已打烊,菁荟楼的院子里却点着灯。
她们本觉得是有人在偷吃,这在酒楼间也正常。谁没有饿的时候呢?只是被逮到少不了一次重罚。
“墨”酒楼和菁荟楼有摩擦,可里面的人都是普通人。
她们也没有要惊吓到人的意思,都默默的不出声。
就在小朵进茅房的时候,郑寡妇挡在门口,正看到菁荟楼院子里的几个人拿着什么砸向了其中一个人的后脑,随后几个人就把砸晕或是砸死的人拖了下去。
夜深,又有房屋挡着,接下来的事就看不到了。
郑寡妇吓得够呛,转头一看,发现马寡妇也直愣愣地看着她,显然也是看见了。
小朵姑娘进去了没看到,但出来就看到两位大姐面色不对,听完更是吓了一个晚上。第二日这件事就在酒楼里传遍了。
“奇怪就奇怪的是,菁荟楼那里,没出什么风声。”老板弯下身,为聂怀瑾和谈未蓠斟上茶水。聂怀瑾偏了偏水渍,见那位小朵姑娘睁着一双嘀溜转的大眼睛,眼神显然对老板的话表示赞同。
“两位大人有所不知,我们这条街坊上,帮厨采买之间还是挺相熟的。真要出什么事,就算再严防死守,也会有些风声传出来。小姑娘们那段时间就逮着这类事情打听,都快把街上的丑事知道了个遍,可是没听说菁荟楼里出了什么事。”
“后来几位老人一盘算,说在这里这么多年了,菁荟楼里几乎没听到什么不利的风声,仅有几件八卦事。这倒也没什么多不正常,只能说他们口封严实。但您说,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就能从我们这里拿到糕点的方子,也实在太奇怪了。”老板扭动着腰肢,“大人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她们这些人本身就过活艰难,生计难为。
聂怀瑾没有拒绝她的话,只是重新去问郑寡妇,“你确定不是自己看错了么?”
“咋也不能和马大妹子一起看错。”郑寡妇连连否认,“说句不该说的,若是在它那楼里,我们也就眼不见为净,谁能管那些人的事呢。但是后厨院里也就我们这种人在,出这种事,谁都会多看两眼。”
马寡妇怵着张脸,似乎提到这件事就让她想到那个晚上,面色十分苍白。整张脸都显着一种岁月蹉跎的沧桑。
老板没止住她的话,只好同聂谈二人赔了笑脸,“她是粗人。说话马马虎虎的,大人别放心上。”
谈未蓠倒没说话。百姓不管高官之事本就是一种生存法则,就是谈未蓠自己,这么多年来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许多事。
眼见暂且也问不出其他事,谈未蓠便先让三个证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