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尉迟嫣说这话,让她强行挽尊一波,讥笑道:“四皇子妃居然会这样想,当真叫我刮目相待,不过是京都人人的饭后谈资,何来以身入局一说……”
她似是想明白什么,立刻噤声。
尉迟嫣继续将她往高处推,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丽娘娘在吃饭的时候,是不是也喜欢和太子殿下讨论京都贵夫人们的私事,然后大肆批判一番啊。我瞧太子殿下之前,都不怎么喜欢与世家小姐接触,如今……不是谣言四起吗?怎么还上赶着……”
没说完的话,给了在场所有人想象的空间。
原本尉迟嫣是想给她递个高梯子下的,但她偏生喜欢逞口舌之快。
既然如此,这也就,怪不得尉迟嫣了。
果不其然,此言一出,丽贵妃就成了在场诸位夫人的注目对象,场面实现两极反转。
“我早就说过,太子殿下既已娶了男妻,就不要去祸害清白人家的姑娘。若是那姑娘上赶着让他祸害,就当我没说过这句话,毕竟轻者自贱。”
景琯又扫了一眼全场,“既然平白无故在此遭了构陷,我等若还是赖着不走,倒是显得没皮没脸了。贵妃娘娘,诸位夫人,你们继续,聊到尽兴些。我就不在此多候着了。”
说着,他朝丽贵妃的方向,微微拱手一礼,然后叫上尉迟嫣,转身就走。
尉迟嫣忙对丽贵妃匆匆一礼,然后也转身快速去追景琯。
尉迟姝落在最后,看了一眼离去的二人,朝丽贵妃微微一笑,道:“瞧瞧这二人师徒情深的模样,可真是叫我羡慕不已。贵妃娘娘定然是体会不到的,毕竟深宫高墙之内,人人不见真心。真心能值几个钱,权势才是自己对自己最好的馈赠。既然如此,那臣女便在此,遥祝贵妃娘娘日后得偿所愿。”
施施然行了个礼之后,她也是迈步离去,去追尉迟嫣和景琯二人了。
只留下满眼阴郁的丽贵妃,与一众面面相觑,躲在角落里时不时窃窃私语几句的夫人们。
先行一步的二人,就在宫门口等着尉迟姝出来,再次结伴而行。
“今日,当真是多谢了。”尉迟姝出现便是道谢。
尉迟嫣可不敢居功,立马将景琯推出去顶替,笑道:“要谢,就谢谢景师傅,这都是他的功劳。”
说是这样说,但景琯就是个油盐不进的,心中细数一番。然后点头认下自己的功劳,耿直道:“归根结底还是嫣儿殿下的功劳,我不过只是个打工的。主子要我听谁的,我便听谁的。”
尉迟姝:“啊?”
“如你所见,嫣儿殿下才是执棋人。”
尉迟姝:“!!!”
她双目微瞪,诧异地看向尉迟嫣。
既然景琯都这样说了,尉迟嫣索性就认了吧。
“没错,就是我尉迟嫣,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幸好,尉迟姝早早知道了她的本事,只是诧异一瞬,就翻篇了。
这会儿才想起被丢在犄角旮旯的四殿下,问道:“四殿下,还躺着?莫不是躺没了吧。”
“哦,他去找陛下,要下榆州的圣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