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三殿下……”
李濯不理会他,直接边走边高声道:“二哥,今日真是好兴致,居然有了夺人妻的喜好,当真是叫弟弟我大开眼界了……”
给宫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回头一看,又来了两位大神,正与尉迟姝攀谈。
定眼一瞧,其中一位居然还是四皇子妃,尉迟姝的庶妹。另一位,似乎有些眼熟……
“长姐,忘了给你介绍,这位是太子殿下的正妃,景琯。”
尉迟嫣笑盈盈地拉着尉迟姝,向她介绍说:“我师傅去京郊的寺庙修行,特地拜托他去四皇子府看管一二。你若是不介意,叫他景师傅也行。他是陇南王的义弟,陇南王府的世子。”
这一层层的身份介绍,跟叠buff一样,完美堵上了那还欲开口的宫人。
她唇边弧度一淡,转头就同景琯说:“景师傅,这位就是我长姐,尉迟姝。”
景琯看她一眼,即刻敛眸,低声说:“幸会。”
尉迟姝也以颔首回礼,迟疑片刻,凑近二人,小声说:“景……景师傅,您知道太子殿下这样明目张胆的私会世家小姐吗?”
“刚知道。”景琯嗤笑一声,余光瞥见与李濯正在掰扯的李蹇,嘴角的笑意里藏着狠,“不过没事,他这人一向喜欢拈花惹草。听说陛下为他准备了一份册封的厚礼,就在今晚的宫宴上揭晓,我倒是十分期待。”
尉迟姐妹二人觉得他这话十分怪异,但说不上来。
尉迟姝说:“今日宫宴,我怕是要先行一步了。昨夜送母亲回尧州老家小住。府上的开销现如今落到我头上,我需得回去看看库房的账册,以便知悉府上如今的现钱有多少。”
“那你昨夜岂不是一夜未睡?”
尉迟姝点点头,“昨夜对了一夜的账目,发现遗漏了好几笔天价的账。如今府上的银两没有那么富足,我只能缩减写开支维持。”
“怎会如此?”尉迟嫣心觉不对劲,忙问:“尉迟……他是不是典当了什么值钱的东西,然后拿到外面去养了外室?”
尉迟姝摇摇头,眉眼间有些灰败之意,“昨夜,他未归家。听说是在丞相府上,商讨些什么有的没的。”
可真巧,全是昨晚发生的。
昨晚,李濯偶遇许邡送青龙回四皇子府,尉迟鹄未归家留宿丞相府,尉迟夫人连夜离了京都,往京郊的地方去了。
到底是人多势众了,尉迟嫣竟觉得有些难以招架住。
“这似乎是未雨绸缪的前兆。”景琯神神叨叨,“想当年先太子也是这样做的,不过少了手握军政实权的大人物鼎力相助,最后功亏一篑,惜败于陛下。而陛下当时手中最大的筹码,便是平西侯府所掌握在手的西大营,以及镇北侯府所统领的北大营。西北两大营统帅皆是战功赫赫的老臣,陛下拉拢他二人,算是为自己的皇位之路添砖加瓦。”
尉迟嫣很给面子地说:“实在令人唏嘘不已。”
尉迟姝:“……”
尉迟姝:“对了,怎么不见你和四殿下待在一块,他今日没有来观礼吗?”
说到这个,尉迟嫣霎时噤声,不知道如何开口才好。
但景琯就没有这个烦恼,看她为难成这样,还真心实意的替她说了。
“四殿下,他气性太大,自己把自己给气晕了。”
“……”尉迟姝怎么听都觉得有鬼,遂怀疑道:“他个没心没肺的夯货样,还能被自己气晕?”
景琯颔首,给予无限肯定!
“现在都没完全缓过来,还在榻上躺着。”
尉迟嫣惆怅道:“长姐,我现在都担心他深夜抑郁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