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两口打情骂俏被亲娘撞见,郁枝羞涩一瞬,握着殿下的手迎上前:“阿娘,皇姑姑。”
季容更想听她喊娘。
“见过岳母,皇姑姑。”
季容瞥她:喊姑姑哪有喊岳母亲切?
她二人携手而来,小两口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暧昧的调侃意味。
柳薄烟这辈子的胆气赶在此时涌上来,用力握住季容的手,看着女儿和女婿,郑重道:“和你们介绍一下,从今往后,要改口喊‘阿娘’了。”
季容悄悄红了眼:她的烟儿啊。
季平奚压不住上翘的唇角,朝皇姑姑挤眉弄眼。
郁枝微张着小嘴,想知道是阿娘压了长公主还是被长公主压。
她软声朝长公主道:“阿娘。”
季容吸了吸鼻子,声音颤抖:“欸。”
季平奚笑她没出息,转念一想,爱一个人爱到苦等二十多年,如今得偿所愿便是哭一哭都是应该的。
她暗叹皇姑姑情深,二十多年用来等一个不知生死的旧人,世上有几人能做到?
她衷心道:“恭喜姑姑心想事成。”
季容眉眼喜色溢出来,仿佛回到年轻时的岁月:“也恭喜你又多了一位好岳母啊。”
柳薄烟和女儿女婿交了底,拉着女儿往屋里说体己话,这边厢姑侄俩头探头挨着说小话,长阳公主笑嘻嘻:“皇姑姑终于要成家了。”
一脸比姑姑先成家的骄傲样。
云章长公主心情好,不和小辈一般见识:“还得多谢你的良策。”
啧。
季平奚腹诽:事没成前是馊主意,事成了就是良策,她家姑姑这张嘴真是太老实了。
……
房门关好,郁枝扶着阿娘在桌前坐下。
她们母女俩向来无话不谈,柳薄烟眉间洋溢春色,迫不及待想和女儿分享,按捺着矜持关心一番女儿洞房花烛的感受,郁枝发自心坎回一句“甚好”,极为善解人意,问题抛出去:“阿娘呢?”
“阿娘也甚好。”
她不好直言,偏偏挠心挠肺地想说,只能装作不经意说漏嘴。
郁枝明白她的含蓄,体贴地装作听不出她话里话外的刻意,很是惊了一下。
长公主竟是下面那个啊。
她看着自家阿娘,一脸可惜的表情。
“枝枝,你这是?”
怎么都不夸夸她?
哪怕房间只她们母女二人,郁枝还是觉得羞,看眼窗外,在亲娘疑惑眼神的不断催促下斟酌道:“其实……躺平更舒服。”
既省力,又持久。
灵魂都要升空的酥麻畅快。
她一副“阿娘你亏了”的惋惜神色,柳薄烟蓦的脸红红:“可是、可是容姐姐真的很美啊。”
看着女儿眉间柔弱含媚的风情,她心中慢慢升起一股明悟,欲言又止,最后忍不住道:“枝枝……你怎么,怎么那么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