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没有距离的亲密热情。
驱走她的不安,温暖她的身心,给她满满的依靠。
公主府的两位主子浓情蜜意痴痴缠缠,住在后院的柳薄烟和云章长公主琢磨该怎么回家,又不被女儿女婿看出端倪。
柳薄烟为人母,哪好意思对女儿说你和女婿快活的那晚阿娘也在快活,得偿所愿占有容姐姐,若是年轻十岁她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局促。
她要对容姐姐负责,要娶她,还要和女儿说明一切。
多年来的相依为命她习惯事事和郁枝商量。
她在这欣喜、害羞、扭捏,季容也抹不开面告诉侄女:你那法子甚好,你岳母虽然爱哭了些,好歹不耽误事,事办成了,姑姑我很快就要有名分了。
两人各怀心思,视线一对上,白脸蛋成了红脸蛋。
最先开口的是柳薄烟,她自诩是上面那个,别看长得柔柔弱弱,担当不小,不住给自己鼓气,终于鼓起勇气道:“枝枝她们回来了,咱们……要不要和她们说一声?”
季容扮演‘被欺负的小可怜’上了瘾,鼻子一皱:“你是要所有人都知道我失身于你么?”
“啊?我、我没有!”
即使柳薄烟私底下挺佩服那晚定力不够的自己,但这话能说吗?说了万一容姐姐恼羞成怒不和她好了,当她是负心女,她哭都不知道朝哪个方向哭。
多年的苦日子在她性情上蒙了一层卑怯的阴影,然而季姐姐对她下了猛药,生是带她走出卑怯的阴霾。
此时此刻她就想做个敢做敢当的女人。
季容拧眉:“那是?”
柳薄烟额头渗出一层细汗,心虚地摸摸鼻子:我若说要和女儿分享自己的喜事,容姐姐会不会不和我好了?
实话不能说,她小声道:“你我要在一起,哪能避开小辈呢?”
女儿是她一半的主心骨,她想得到更多的祝福。
女婿娶了枝枝照样是她的家人,总不能两人成家立室不知会一声,那样显得不拿奚奚当一家人。
季容蹬鼻子上脸:“奚奚聪明,恐怕你一开口她就猜到咱们昨夜做了什么。”
柳薄烟听得也委屈,她好说歹说容姐姐怎么就不肯听?
她柳叶眉蹙着:“你是嫌我丢人了?我们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么?还是你嫌我嫁过人,身子不干净了,配不上你这金尊玉贵的长公主?”
“……”
眼瞅着她又开始自怨自艾,季容深吸一口气,上前搂着她:“没有,万万不敢有那心思!烟儿,我方才那是在逗你呢。”
“……”
嘴贱被天收,这话看看如今的长阳公主就该晓得没错。
曾经的季云章不嘴贱,现在的季云章嘛,得意的尾巴翘了没一日,被柳薄烟收拾地服服帖帖。
两人手拉手结伴往主院走。
郁枝一手搭在殿下手臂走出门,好好的人硬生生走出瘸腿的气势,走到哪都需要一根‘小拐杖’。
小拐杖殿下自得其乐:“枝枝,慢点,不急。”
无独有偶,该说不愧是姑侄么,姑侄俩嘘寒问暖的架势都差不离。
庭院内,季平奚往郁枝耳旁说了句荤话,惹得郁枝羞红脸拿粉拳捶人。
柳薄烟进到院子来就看到女儿在捶女婿,不知怎的,看了眼身边的容姐姐。
季容被她看得莫名其妙,等走出几步慢慢品出味来——不会罢?烟儿不会是想捶她罢?
她当即不敢在矫情造作的边缘试探,恢复素日的沉稳端庄。
果然,学侄女贱兮兮捉弄人是要挨揍的。
看枝枝捶奚奚捶得多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