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穆小雅看谢清辞突然严肃的神情,忙端坐起来乖乖「听训」。谢清辞展开化验单,指着上面几项明显异常的数据,痛心疾首的模样连凌燃都听得眉头紧皱,也跟着帮腔。
在两人的强烈攻势下,穆小雅终是妥协了,但还是坚持暂时不辞工作,请个长假,二人拗不过她,但是她肯听他们的去c市就已经很好了。
三人第二天一早就踏上回c市的飞机,而穆小雅上飞机时才恍然:「假期回程机票不好买,难道你们早有预谋……」
两人互相看了看,一脸无辜的模样让她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自家的崽子还能怎么样?只能宠着了。
时隔三日,再次踏上c市的土地,小城里的一切像是一场幻梦,寧静而渺远。
回到竹庭,里面一切洁净如新。阿姨看着里面的一切,突然间有些拘谨,担忧的看了看谢清辞和凌燃。
凌燃自己也很久没回来了,看着房间里很多东西都好陌生,不过看到被照看得很好茁壮成长的茉莉,飘荡的心仿佛又找到了归处。
打脸总是来得如此之快,走时还信誓旦旦说着自己再也不想去医院的他,现在又回到医院,心態已经十分平和:打脸么,总是常打长新,打着打着就习惯了,呵呵!
把阿姨办理好住院手续,出来时手机里已收到海量的问候,凌燃最关心那事还没有消息,不过陈琛这边倒是有了进展。
「你是说,你们沿着线索找到的人,是个精神病患者?!」咖啡被搅出个小旋涡,杯子磕在桌面发出脆响,凌燃和谢清辞对视了一眼,眼中是同样的不解。
「目前是这样。身份证号、手机号、打款的银行卡号显示確实都是同一人,而且这人有犯罪的前科,但因为他是……」
陈琛将手中的文件袋向他们推了推,继续道:「无法对他进行刑事处罚,加之他没有家人亲属,所以,这些事件最后都……」
「不了了之了?」凌燃帮他补充完未尽的话语,看着文件袋里的东西,只觉得魔幻和荒谬。
照片上的禿头男人时而眼神呆滯,一副行尸走肉的模样;时而举止癲狂,张牙舞爪,静態的图片都好像能听到他的桀桀怪笑。
但这能说明什么呢?四人的神色凝重,这种情况叫什么呢?是个人都看得出明显的不对劲,但偏就没办法证明任何东西。
「哈,敢情是贴脸开大啊!赤裸裸的挑衅是吧?!」凌燃气极反笑,「那明天我也去找个精神病,来个以眼还眼以牙还牙,那个人是不是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啊?」
「凌燃!」凌燧闻言冲他摇了摇头,看了陈琛一眼。
陈琛立马会意,安抚道:「小燃,你放心,相信我们,绝对不会让真正的犯罪分子逍遥法外的。」
凌燃气鼓鼓的想着事情,一时间都没注意到陈琛的称呼变化。
事情看似有了结果,但比没结果更加令人气极糟心。
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由於谢清辞明天需要表演节目,被他们学院强制提前召回,下午两点半前必须到校,后面时间全被徵用了。而陈琛和凌燧都是在百忙之中抽空出来,两人也相约着一起走了。
凌燃这边则收到孙岩鑫和赵弋的呼叫,说无论如何也要见他一面。
是以来时一双人,归时孤零零的一个人,凌燃开着车前往赵弋家时,只觉得自己当下的处境还真符合一首歌:「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
明明是初夏,烤个太阳都能把人热化的季节,心境则一下子横跨一个夏秋直奔隆冬。
「你俩最好是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瘫在赵弋家沙发上的时候,凌燃把玩着手中锋利的军刀,漫不经心的用它插起一块西瓜片。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又直直望向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凌燃看了就火大:「到底什么事?!孙岩鑫,你说!」
被点到名的孙岩鑫怦然一震,眼睛里全是为难,但屈於凌燃的威压,终是将事情说出了口:「就是,燃哥,你,你走之前不是让我们帮你盯着你那个弟弟……啊,不,小叔吗?但我们最近发现,他居然跟……」
「跟什么?」他真的好着急!
「跟那个秦司夜搅和到一块了!」
孙岩鑫闭上双眼大吼出声,就发现凌燃一脸无语,他惊了,听见这种事情居然能如此处变不惊吗?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我早就知道了,还有其他事情吗?」
从谢清辞口中知道他做了什么之后,凌燃就一直苦闷到现在,也不想再听到关於他的任何消息。
今天再听到他的事,心情瞬间down了下来,说不上来后悔不后悔,良知促使着他施出援手,但情感上不膈应肯定是假的。
这就好比你无意间帮过一头披着羊皮的狼,后来虽然没伤害到你,但他却伙同另一只恶狼来觊觎你的羊,干着助紂为虐的事情。
对於他的选择凌燃並不想指摘分毫,毕竟良禽择木而棲,凌燃不喜秦司夜,但不得不承认他是个既有本事还有主角光环的人。凌燃在意的只是他们曾经伤害过谢清辞的事。
赵弋看着两人的神情,就明白了两人是在鸡同鸭讲,他微一思索,適时补充到:「凌哥,你是说,你早就知道他跟秦司夜交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