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燃:……
不知道他现场哭出声,谢清辞会不会慌张?
他现在脑中就是一团乱麻,一会儿是头皮被他揉的很舒服,好想每天都有这种待遇;一会儿又怀疑起自己:看吧,果然自己对他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在这舒服甜蜜又纠结彆扭的几分钟里,凌燃没注意到,那双手在帮他冲洗完头髮上泡沫以后,就变了个方向。
等他发觉的时候,口中已经无意识发出一声奇怪的呻吟,他被自己的声音嚇到,连忙抬起手捂住嘴,回过头满脸震惊的看着谢清辞。
可他仍旧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表情,仿佛刚刚动手的人不是他。水汽氤氳中,凌燃才依稀从那平静的眼神中看出暗流涌动,可惜,已经太迟了……
从浴室回到谢清辞的房间,又从他屋里凳子辗转到桌子,窗边,最后才回到了床上,他都紧紧的捂住了嘴……
等他回过神时,本就没干的头髮在又被汗水浸湿了。
最后,他支撑不住昏昏欲睡之际,额头被轻吻了一下,凌燃才放下手,埋怨的瞪了他一眼,最后在他饜足的目光中进入黑甜梦乡。
第91章回来了
清晨下起了小雨,天光微明,窗外的雨滴敲打着窗户,偶尔落到远处的电动车上,发出一阵警报的声音,树叶也随之沙沙作响。
窗户早早被关好严,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屋內光线微暗,喧闹的雨声被窗户和墙壁隔了一层,被削弱了一些声贝,独有一种安寧与舒適。
松软的被子中,一只手懒洋洋的从里面伸了出来,在床沿担了一会儿,或许是觉得有些冷,又「咻」的缩了回去,在被子里摸索了一会儿。
过了好半晌,凌燃才睁开眼睛,看着旁边空了一半的位置,有些悵然若失。
在原地默了一会儿,凌燃终是拖着快半残的身躯起来了。房间內又恢復了整洁清爽,昨晚的疯狂好像从未发生过,除了……好吧,还是有实证,右手食指根部,明显乌红的半圈牙印让某些画面一下子清晰起来。
凌燃抬起双手搓了搓脸,在头抵着门背做了半天思想建设,才硬着头皮打开房门。
意外的,客厅及其它房间也是一片昏暗寂静。凌燃半瘸半拐的晃到厨房那边,同样的干净整洁,就是没有半个人影。
逡巡一圈,才发现桌上放了张字条,早餐在锅里保温,他外出有事,马上过一会儿就回。
凌燃看着两行清秀的字跡低头一笑,将它折了两折随手放进包里。
桂花豆沙山药糕、熟玉米和水煮蛋放在老式电饭锅的蒸层保温,下面锅里是奶香浓郁的牛奶黑米粥。
凌燃咽了咽口水,先去洗漱间洗漱完才坐到桌边大快朵颐。
吃着吃着,门锁突然发出响动,凌燃刚吃完最后一口糕点,闻声被噎了一下,站起身时又被扯到了大腿,这酸爽,直衝天灵盖!
谢清辞开门进来,看到凌燃的身影神情微顿,将手中的东西往身后藏了藏。
可看到凌燃明显有些不对劲的样子,他又顾不得什么直接过去扶住他,语气担忧:「凌燃,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別,別动!」凌燃的脸皱成一个苦瓜,「我好像扯到腿筋了!」
谢清辞闻言舒了一口气,扶着他站了一会儿,凌燃总算缓了过来,生无可恋的瘫坐在座椅上。
谢清辞瞥见他指节上的咬痕,眼睫颤了颤,转身将手中的一些果蔬放入冰箱,拿着什么回了趟臥室,回来时手上已经没了其它的东西。
见凌燃只吃了一半的早餐,他拖出凳子坐到他身侧:「没胃口吗?」
凌燃微微侧过头看着他,眼神一转,扁了扁嘴,意有所指的抬抬胳膊:「我还没吃饱,但手上已经没力气了耶」
谢清辞默了一瞬,主动端起桌上的黑米粥,舀起一勺晾了一会儿,而后递到凌燃唇边。
凌燃心满意足的享受着男朋友的投喂,将桌上的早餐一扫而空,见谢清辞收起碗筷还意犹未尽的眨巴眨巴眼睛。
回房间找出手机,发现时间早已经指向十一点半,凌燃虎躯一震!自己这么能睡的吗?而且刚刚还把一桌子早饭和一锅粥全喝了,能吃又能睡,简直神似某种白白胖胖懒懒的动物!
凌燃越想越忧心,看谢清辞已经在着手准备午餐,扭扭捏捏上前环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背上,瓮声瓮气道:「谢清辞,你会嫌弃我吗?」
谢清辞敲了两个鸡蛋,闻言蛋壳边缘被捏碎了些,语气竟有些莫名的哀愁:「你不嫌弃我就好。」
「嗯?!你在说什么啊?」凌燃惊讶出声,「你这样的別说打着灯笼,背着一个一万二流明的强光手电筒都找不到第二个,我巴不得24小时把你揣口袋里谁都不让看呢……」
谢清辞低头未言,仍旧一丝不苟的调着鸡蛋,凌燃稍稍凑近了才发现他的耳根又悄悄红了,遂哼笑一声,又拥上他的后背,像个树袋熊似的掛他身上。
时至下午一点左右,阿姨才珊珊归来,凌燃看她习以为常安静吃饭的模样,颇为忧虑心疼同时有些愤愤,阿姨赚的辛苦钱,那个男的是怎么忍心把它挥霍一空的!简直禽兽不如!
吃完饭后两人主动收起碗筷,接着对视一眼,一左一右坐到阿姨身侧。谢清辞拿出一叠纸质的体检结果,穆小雅看到颇有些心虚,表情訕訕:「这两天太忙,我没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