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表,眸光有一瞬的怔然。大概女孩子的想法跟男人的想法天生就有区别,陈月儿听到这个消息后“好些了吗?”过了大概有分钟,江柏略垂了头问。宋尔捻着手中的药草,抬目,他的眼睛有些钝感,瞳仁却很亮,看人的时候自带一股子天真感,“嗯。”江柏眸光微顿,忽然间又不是很敢去看他的眼睛了,只是默默把准备拿果干皮泡水的手放了下去。两人说话的间隙,火车车头的汽笛长鸣一声,吱吱嘎嘎的往北城驶去。
宋尔这次的位置仍旧靠窗,他望着外面飞快掠过的站台,眼底不觉提起了丝丝缕缕的惆怅,尽管来这里的时候并不多情愿,可等到要走了,哪怕只是暂时的,还是多少生出了些离愁。只再多的情绪,在坐了四天火车之后,也慢慢的消失殆尽了,他蜷缩在狭小的座位上,一手抓着江柏的衣裳,眸色湿湿,脸上同样是肉眼可见的苍白倦怠,“还有多久到啊?”“应该是六个钟,”江柏把刚刚泡好的水递到他嘴边,“先喝点儿压压。”宋尔眉色恹恹的偏了下脑袋,“不喝了,难受。”江柏把水壶拧好,扶着他道:“那先靠我身上睡一觉,等醒了,也差不多到了。”宋尔虚虚应了声,抱着他的胳膊将脑袋枕了过去。这种行为放在外面其实算不得出格,可还是有些打量的眼神若有若无的落了下来,江柏目光轻冷,并未有什么反应,只是小心护着宋尔的脑袋以防磕碰着了。这会儿火车上是没什么人说话的,也没人能在坐了几天几夜的火车之后还有心情谈笑,是以宋尔睡得还算安稳,直到到站了也没醒。江柏索性直接把人给抱了下去。刚随着人流涌出站台,就听得一道熟悉的声音大声喊着“哥、哥。”江柏闻声望去,越过重重人海,最终落在了站在右侧、不停招手的江荀那里。对方见江柏的眼神看过来了,脸上倏的绽开一个大大的笑,瞧着很有些傻气。江柏这会儿肩上挂着包裹,怀里抱着宋尔,一时间也没法招呼,就只能点了下头。直到快出站了,兄弟两人才碰头。“哥,你们来的也太急了吧,收到家里的信没多久,我就赶紧让人去打听你们的火车班次,生怕给错过了,”江荀刚见他哥,就忍不住道:“下次能不能提前支应一声,我好有个准备。”“这次是没办法,一来一回的等信,耽误功夫,事情迟了容易生变,”江柏说着看把肩膀上的包裹扔了过去。江荀赶紧接着,“这什么?”“尔尔的换洗衣裳、洗漱用具、还有一些草药,”江柏淡声道。江荀掂了掂重量,确实是不怎么重,“那哥你带了什么?”江柏不说话了。江荀懂了,也就是说自己啥都没带。他探头看了眼趴在他哥怀里睡觉的宋尔,小声道:“那……现在尔尔跟你是什么关系啊?”江柏听到他问的这句话,眸中不觉轻缓下来,说话向来生硬的人这时候也柔软了几分,“我们……处对象了。”“尔尔同意了?”江荀语气不无惊讶。江柏“嗯”了声,他怕宋尔见等着凉,拢了拢他的外套,“有什么话等到了再说。”江荀满肚子的话就这样被堵在了嗓子眼儿,但他也知道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就没说什么,领着他哥去了招待所。等到了之后,江柏见宋尔还没醒,把他放到床上,自己则是去厨房那要了热水,之后又把他的洗漱用具拿了出来,东西齐全了,才把人叫醒。宋尔这几天在火车上既没吃好、也没睡好,这会儿醒过来时,不止浑身没一丝的力气,连脑袋也混混沌沌的,他翻了个身,半耷着眼皮,睁不太开,“江柏?”“嗯,是我,”江柏本可以等他自己完全醒了后自己擦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