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雁容犹豫了一下才提到,“那……我们的婚事?”
袁艾辰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难道你还信不过我么?就咱们两人,就是操办了也没人来看。”
赵雁容听得心里一凉,卑微的祈求着,“那就写一纸婚书好么?总算是有个名分。”
“行吧行吧!马上连孩子都要有了,难道你还怕我不认帐?真是头疼,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弄把破剑来就能炼出铜人?那姓匡的我又不认得,怎么投其所好?十有八九跟姓赵的不和,才把这烂差事推到我身上!”他一面嘟囔抱怨着,一面揉着太阳穴,到床边躺下,“我躺一会儿,一会儿把饭打来再叫我起来。哦,对了。不是拨了小顺来伺候我么?你支使他去就行了,少出屋子,省得大小姐看了又寻你晦气。”
可小顺那孩子十岁都不到,能干什么?赵雁容把话压在心里,应了一声,到外间椅上歪着,忍着不适继续做自己的针线。快点把手里的活干完,她还想给孩子添置点小衣裳。以后就守着孩子,好好过吧。她这么安慰着自己,眼角却不觉滚下泪来。
姜女郎捧着小草送来的礼物,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
锦盒里一根凤头银簪子。一对龙凤呈祥的银镯子,再加一副囍字银耳坠,俗是俗气了些,但却极是应景,正适合婚礼。
“这里也有洛贲和南卫仁的份子!”小草很是心有不甘的道,“可惜没钱,只能拣要紧的买几样,还都是小的。要不就给你买全套金的,那戴起来才叫富贵花开,吉祥如意呢!”
“这就已经够好的了!”姜女郎把徐福给的十两银子拿出来道,“这个太多了,替我还给徐宫主吧。要不,你自己收着。”
“你就放心拿着吧!我要钱也没什么用,倒是你们,不是要攒盘缠回去么?这银子正好派上用场。”小草不由分说又给她塞了回去,“对了,你们的喜服做了没?”
姜女郎微有赧意,但仍是落落大方的道,“我昨儿跟李夫人说了,要请几天假,她听了倒赏了我两匹衣料子,府里的针线大娘已经帮我裁了,正在做。又不用描花绣凤的,这一两日就得。你们这么帮我,倒弄我好象没什么可做的了。”
“本来么?哪有让新娘子操劳的道理?对了,那你们成了亲,你还是在李府呢,还是住这里?”
“这个我们商量过了,我还是在李府干活,晚上要没事就回来,我还想把宝柿接回来,白天她在家可以和小良子搭个伴,帮九姑娘干些活,家里的一应费用我们自出。要是九姑娘觉得不便,我们就在外面租个房子另过。”
“我们?我们是谁呀?”小草故意打趣着她。
“好笑么?就我和范建,怎么了?”姜女郎又恢复了原本的泼辣本色,斜着眼睛瞧她。“我就不信有些人以后没个被我笑的时候!”
小草大窘,果然,落单的姜女郎是得罪不得的!见风头不对,她赶紧拿起剪刀岔开话题,“你不是说要剪窗花么?快教教我!”
婚事虽然简朴,但要做的事情还真不少。外头,南卫仁正和范建洛贲一起,爬高窜低的打扫屋子,小良子和宝柿在下面给他们拎水打杂。
等李促和雪莲回来时,就见整座小院焕然一新,收拾得干干净净,连有几处损坏的砖瓦也全给修补好了。
“哇!我都快不认得了!”李促一路大呼小叫的进来,“你们打扫新房就行,怎么把整个院子都弄得这么干净?”他现在可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大少爷了,知道做事的艰难也能体谅别人的辛苦了。
范建不好意思的拍拍满身尘土,“没什么,既然做了就一起都打扫了吧!这也要多谢他们几位,真是辛苦了。”
确实辛苦,几人都弄得跟泥里捞出来似的,要不是范建领着头干,洛贲可没这么举一反三的勤快劲儿。南卫仁就更不用提了,他宁愿多耗损点法术,也不愿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快去洗洗吧!”小草拎着把锅勺出来吆喝,“马上要开饭啰!”
饭桌上,李促忽地想起一事,问道,“范掌柜,你们家有没有人服过长城徭役?”
问得众人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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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左右逢源(四)卖女求荣
虽不知李促为何突然问起这个。但范建仍是老实回道,“没有。不是说只有无田地耕种和无长技傍身的壮年男子才要去服役么?我家中既有田地,又是长子,弟妹尚小,怎么可能走得开?”
李促皱眉道,“我昨晚听我爹提起,这不是秦王又修了阿房宫么,弄得现在修长征的征夫不够数了,朝中正在商议要征丁服役。就有人提议,说只要家中有兄弟的,长兄就得去服役。但具体怎么弄,也没定下来,爹说这样一来,又不知有多少人家要妻离子散了。”
“不会吧?实在不行,把我们拨去也行啊!”洛贲插了句话。
“你们也闲不着!偷偷告诉你们一声,秦王可能过些时又要东巡了。”
“又要东巡?这都是第五次了吧!不知这回又得耗费多少银钱,也不让你爹劝劝。”
小草不是很明白,但民间百姓都是很清楚。每次皇帝出巡,到了一处,皆由当地官府供奉,其实还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到最后就是加征赋税,劳民伤财,让百姓叫苦不迭。就象李促这样的官家,虽然不用他们花钱,但李斯大人肯定是要随驾在侧的,年纪一大,心中难免也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