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傅言鹤正静静地坐在床边,伸出一只手,轻柔地抚摸着昏睡中的人宁静安详的面庞。
老婆的脸庞白皙如雪,宛如一块精雕细琢的美玉,他的眉眼依旧是那么清隽丽动人,一如往昔般令他心动不已。只是,如果此时此刻,老婆能够睁开双眼,看一看他,和他说说话,那该有多好啊。
想到这里,傅言鹤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无尽的酸楚和痛苦。
“老婆,你已经睡了好久了,该是不是该起床了?”
傅言鹤轻声呼唤着,眼中满是缱绻的温柔。他轻轻抚摸着顾温宁的脸颊,感受着细腻洁白的肌肤,仿佛这样就能将他从沉睡中唤醒。
“难道睡觉比和我在一起还有趣吗?怎么可能,我可是这个世界上最有趣的人,老婆,快醒醒吧,别再贪睡了哦,我又积攒了好多的冷笑话等着要讲给你听,再不醒的话冷笑话就没有了喔。”
傅言鹤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宠溺,试图用幽默引起顾温宁的反应。
然而他再一次失望了,顾温宁还是什么反应也没有,依然双目紧闭,沉沉地睡着,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
傅言鹤略微有些失望,但并不灰心丧气。
想起之前顾温宁提及过的那场期待已久的音乐剧即将开始巡演,傅言鹤又道:“对了,老婆,你还记得吗?上次你说想看的那个音乐剧,巡演门票我已经买好了,听说是很精彩的演出,如果你还不醒过来,我们就要错过了。"
傅言鹤一直都是个话多的人,至少在顾温宁面前是如此,但这几日他变得格外的能絮叨。
当然要和老婆多说话啊,哪怕老婆第一次,第二次……没有听见,但说得多了,老婆总会听到的。
只要老婆有一次听到了,知道自己在等着他,老婆那么心软的人,绝对不会抛弃他,一定会回头的。
“童话里的睡美人需要王子的亲吻才能唤醒,老婆你现在也变成睡美人了吗?那么是不是需要我这个王子来唤醒呢?我亲你了喔,老婆,真的要亲了。”
傅言鹤缓缓地低下头,目光凝视着眼前那两片毫无血色的柔软唇瓣,小心翼翼地凑近,轻柔地在上面轻触了一下,宛如微风拂过花瓣般温柔。
他心想:这应该就算是偷亲吧?未经老婆允许便擅自亲吻,如果此刻老婆是醒着的,或许会嗔怪地瞪自己一眼,但那眼神并无太多威慑力。究其缘由,并非因生气,而是老婆生性腼腆,稍受挑逗便会忍不住害羞,就像是株含羞草。
但是怎么能算是偷亲呢,他明明是光明正大,坦坦荡荡的亲。
“对不起啊,老婆,是我连累你了。"”傅言鹤的嗓音低沉而沙哑,其中满含无法抑制的自责。他闭了闭眼,泪水却不由自主地从眼角滑落,滴落于顾温宁的手背上。
不论是顾明煦还是方远,他们之所以绑架老婆,归根结底都是因为自己。每每想到此处,傅言鹤便心如刀绞,痛苦难当。
尤其是方远,他完全就是为了报复自己,所以和顾明煦暗中勾结,狼狈为奸。
傅言鹤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自责。如果不是因为他,老婆怎么会有这一场祸事,躺在病床上,紧闭双眼,毫无生气。
顾温宁昏迷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于傅言鹤来说都是一种煎熬,他宁愿是自己承受所有的痛苦,也不愿看到心爱之人如此受苦受难。
自从得知绑架顾温宁的幕后黑手有方远后,傅言鹤的内心就像是被千万根钢针同时刺穿一般,痛彻心扉。那种深深的自责感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将他淹没其中,令他几乎窒息。
而当知道顾明煦“万人迷”的身份以及傅氏集团会出内奸后,傅言鹤在第一时间就采取了措施,彻查傅氏集团的所有员工,尤其是那些身居高位的管理人员。
经过一番深入调查之后,竟然真的揪出了好几位存在问题的高层管理人员,而方远便是这些人中的一员。
由于利用职权对女下属进行骚扰等不良行为,方远被解雇了。
失业后的方远在找工作碰了几次壁后,将发财致富的期望寄托于那些能够迅速获取巨额财富的途径上,由此沾染上了赌博的恶习,整日沉浸在赢得巨款,凭借赌博飞黄腾达的美梦中无法自拔。
起初方远的确侥幸获得了些许蝇头小利,但这仅仅只是赌场惯用的伎俩罢了——先给予赌徒少量好处,让他们目睹发财的曙光,尝到甜头,从而点燃人性深处无穷无尽的贪欲之火,如此方能放长钩钓大鱼。
很多赌徒往往会在这场豪赌之中输得精光,甚至倾家荡产,背负沉重债务,方远也是一样。
自从沉溺于赌博以来,他变本加厉地挥霍着钱财,先是将房屋和车辆全部卖掉,再赌输后又暗中偷走父母积攒多年用于养老送终的血汗钱去参与赌博,然而无论投入多少资金都如同石沉大海一般血本无归。
傅总幸福了,老婆主动要亲亲
方远的妻子忍无可忍,提出了离婚,带着一双儿女离开了他,远走他乡,离开了京都,方远的父母也和他断绝了关系,回到了农村老家生活。
可妻儿父母的离去并未让方远幡然醒悟,他依旧深陷迷途,无法自拔。由于手里头已经没有可以供他挥霍赌博的本钱了,他铤而走险地借了高利贷,以为借高利贷解燃眉之急没关系,反正他肯定会赢很多钱,会翻身的,还得起。
事实是方远又输了,欠了一屁股债,讨债者找不到躲躲藏藏的方远,便找上了方远的双亲,要他们替儿子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