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顾温宁拒绝让他触碰自己的后颈,傅言鹤就会立刻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开始变得多愁善感,悲春伤秋,甚至是自怨自艾起来。
“老婆肯定是没以前那么喜欢我了,我招人烦了,像我这种alpha,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恋爱脑,整天只知道围着老婆转,完全没有一点自己的主见,不仅如此,我还不准老婆跟其他alpha和beta太过亲近,限制了他的社交自由,老婆不讨厌我才怪呢……”。”
“最过分的是,每次老婆发热期到来之时,我都会趁机欺负他,哄骗老婆尝试很多羞羞的姿势,几天几夜,让老婆下不了,老婆嫌我要的多了。”
“现在老婆已经不愿意再让我标记他了,呜呜呜……我马上就要变成一个没有oga的alpha了,我好惨啊,在易感期的时候被抛弃,都还没到年老色衰的时候,恩宠就先断绝了。”
“老婆,如果你不愿意陪伴我度过易感期,我不强求,但能不能给我几件你穿过的衣服?越贴身的越好,别的我什么都不要。”
……
顾温宁听着这些话,感觉自己的头都大了。
他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别总咬他的后颈”而已,自认为语气并不重,完全是好声好气地与对方商量。然而,一句话就把脆弱的alpha给打击到了。
傅言鹤此时已翻身下床,开始在衣柜里翻找起来。不一会儿,他便抱着一堆顾温宁的衣服向外走去。
“你要去哪儿?”
傅言鹤头也不回,声音哽咽地道:“老婆你自己睡吧,我去隔壁睡。”
不然他真的会忍不住的,老婆实在是太诱人了,浑身上下,每一处对他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如果一直待在老婆身边,他肯定会忍不住“欺负”老婆的,可是老婆现在连个临时标记都不愿意给他,更别提亲密负距离的接触了,要是没忍住,到时候他就要真的没老婆了。
想想小说里的alpha在易感期这种特殊时期来临时,心理上是极为脆弱的,顾温宁决定还是要多多安抚傅言鹤。
虽然alpha的身份是假的,但傅言鹤的伤心难过却是真实存在的,会因为一句话备受打击。
傅总自我反省,觉得自己太混账
“不许去,把我的衣服放回去,不就是一个易感期吗?放着你的oga不要,自己一个人躲出去,你到底是看不起你自己,还是看不起我?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oga?”
顾温宁强忍着心中的尴尬,挽留傅言鹤。
真的是很尴尬,那种脚趾抠地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觉得十分羞耻。他甚至不敢抬头看傅言鹤一眼,生怕看到对方眼中的戏谑。
然而,傅言鹤却不会这么想,他转头,双眼发亮地看着顾温宁,像是有无数的星子坠落到了里面,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写满了惊喜。
他心里暗自窃喜:就知道老婆还是爱他的,老婆的心还是一如既往的软,怎么可能会真的对自己不管不顾呢?
傅言鹤毫不犹豫地把衣服一股脑儿地塞进衣柜里,然后像一阵风一样冲过去,一把抱起顾温宁。因为顾温宁的体重轻,所以每次傅言鹤都不用费什么力气就能轻松地将人抱起来。
“老婆你真好。”傅言鹤轻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宠溺。
当身体触碰到柔软的大床的那一刻,顾温宁抬起头,对上了一双欲望蒸腾的眼睛。他心知自己是躲不过去了,于是干脆也不再躲避,而是选择配合着放纵自己。
他的放纵换来的是傅言鹤的过分,变本加厉地“欺负”人,“开车”都快成车神了。
顾温宁这一次真可谓是切身体会,深深领悟了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和“决定得了开始,但决定不了结束”这两句话的含义。
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仿佛已经失去了半条命,既疲惫不堪又困倦难耐,双眼犹如千斤重担般沉重无比,无论如何也无法睁开。身体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量,虚弱至极,就连动一动手指都感到异常吃力,更不用说推开那个正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胡作非为的家伙了。面对如此炽热的爱意,他只能无奈地默默承受,无法推拒。
顾温宁甚至记不得这场激情是何时结束的,当他从昏睡中苏醒过来时,发现卧室的光线一片昏暗,窗帘关得严严实实,没有丝毫外界的光线能够渗透进来,令人难以分辨现在是上午还是下午。
他试图伸手去够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一下时间,然而昨夜过度的辛劳使得他连翻身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变得异常困难,全身上下每一处地方都充斥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酸痛感,让他完全使不出力气来。
第一次,顾温宁深深体会到了双腿发软,无法下床的感觉,此时此刻的他,几乎完全变成了一个废物。他甚至毫不怀疑,以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连站立和行走这样最基本的动作对他而言都是一大难题。
不仅如此,他还失去了行动的自由,根本无法动弹。原因无他,只因腰间紧紧环绕着一双有力的大手,仿佛生怕他会逃走一般,将他牢牢地禁锢住。
顾温宁真是服气了,完全没想到自己的爱人竟然这么会折腾人。以前他还以为对方已经够过分了,但事实证明,昨晚才是真正的放开。
一想起昨晚的经历,他就不禁有些无奈。
“老婆,你醒了,睡得怎么样?”傅言鹤的声音略微沙哑,透露出关切之意。
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心爱老婆,而且还能把老婆抱在怀里,挨挨蹭蹭,贴贴脸,傅言鹤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