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城歌舞团在过去一个月,因为桑虞的加盟,成功拉到了几笔投资,但不能随意挥霍。
叶明芝做团内一把手这些年,始终坚持一个原则:大部分经费理应用在聘请和培养舞者,用在服装道具和舞台布置上,其他方面能省则省。
桑虞一听是这个原因,放松了不少:“他说不要钱。”
叶明芝震惊,敏锐地抓住重点:“你认识西沉?”
桑虞如实点头,没敢说其实你也认识,昨天还同他讲过话。
“谁啊?住在苏城吗?”饶是沉稳大气如叶明芝,也免不了人们八卦的通病。
桑虞为难地回:“这个不太方便透露。”
叶明芝明了了,西沉最是低调,虚拟网络上的身份坚决不混入现实。
她便不再追问,只关注:“你确定能拿到他的免费授权?”
桑虞:“确定。”
叶明芝指尖敲打几下桌面,沉吟须臾:“我要好好想一想,再找编导商量,这是我们完全没有考虑过的方向,必须从长计议。”
一部舞剧从提议到演出,会经历千万重关卡,各项评估考量,桑虞身为其中的一环,最是能够理解。
她应了“好”,先去练功房练舞了。
随后几个工作日,叶明芝没有再来找过桑虞,给予明确回复。
桑虞等得有些慌,没来由觉得等待的时间越长,越是不妙。
晚上回家,她洗漱完,抱着团子在床上玩都心不在焉,时常盯着一处出神。
岑野瞧出她的不对劲,过去揉揉她脑袋,笑着问:“这么想跳《日薄西山》?”
桑虞抬眸瞅了他须臾,郑重其事地颔首。
岑野坐上床,来了兴致:“为什么?”
桑虞无需思考:“因为这是西沉的小说啊,我特别特别喜欢。”
岑野未曾提及这个建议之前,她从来不敢想象有朝一日,还会和喜欢的故事产生工作上的牵连。
而这个建议一经生根,便长势凶猛,挠得她心痒难耐,跃跃欲试。
岑野却侧过头,从鼻腔溢出了一声轻呵。
桑虞觉出猫腻,将团子放去一边自主玩耍,凑近问:“你怎么是这个反应?”
岑野慢慢撩起眼皮,不咸不淡地反问:“你觉得呢?”
桑虞认真琢磨了好几秒,不可思议:“你不会在吃西沉的醋吧?”
岑野抿动着双唇,没吭声。
桑虞再朝前面凑了凑,直视他冷峻严肃的一张脸,忍俊不禁:“可西沉就是你啊。”
岑野撇嘴,西沉的确是他,但她起初不知道西沉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