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当闵相会找谁来当人证,原来是这被逐出解忧阁的曲管事。
宁帝倒是并不在意闵宏达带来了谁,只想知道他所说的是真是假:
“可是你要指认靖王?”
曲兰埋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正是。”
“那就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吧!”
“是。”
曲兰缓缓抬头,转向了场中的容砚:
“民女曾是解忧阁管事,今日前来指认,解忧阁阁主韩恪,正是这位靖王殿下!”
她的手还在颤动,却直直地指向了容砚,眼神朝着他深深地注视着。
她真是没想到,阁主竟是如此俊美无俦。
自从被阁主逐出解忧阁之后,她恨过、怨过,但那都是对陆铃儿,她去找七公主容璃,也只是想借着容璃之势打压陆铃儿。
后来容璃又找上了她,带她来到闵相这里,许她以重金,让她指认靖王便是阁主。
初时她心中还不太敢信,直至见到靖王身边这名彩戏师,她终于确定,闵相说得没错,靖王就是阁主。
其实她心里从未恨过阁主,阁主之所以会驱逐她,那都是被陆铃儿迷惑了,更何况,身为靖王的阁主,还是这般的俊雅出尘。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陆铃儿。
曲兰将手指一转,继续说道:
“还要指认这位彩戏师,是由解忧师陆铃儿易容而成。”
此言一出,全场又是一片哗然。
靖王真的就是解忧阁韩恪?
还有这少年彩戏师,竟是易容假扮的?那岂不是……欺君之罪?
陆铃儿正要上前理论,容砚轻轻拉住她,示意她安心勿急,一切有他。
“靖王,你可有话有说?”
容砚上前一步,声音沉着冷静,不卑亦不亢:
“回父皇,解忧阁,确由儿臣亲手创立。”
宁帝的面色越发暗沉,眸中似有寒光闪过:
“所以,闵相所揭发的,是事实?”
容砚却是摇头:
“父皇可知,解忧阁是个怎样的地方?”
他这番从容的模样,倒是出乎宁帝的意料之外。
关于解忧阁,他这两年也有所耳闻,那好像是一个——
“为民解百忧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