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终有一天,他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陆铃儿这边,她与容砚双手紧扣,在暗卫的护拥下,一路往徐王府外走去。
容砚来时已将府内沿途的侍卫清理,此番出去不算有多费力,纵有侍卫再欲上前,暗卫也得了容砚命令,尽量不再伤人。
陆铃儿也是这时才看清,她所处的屋子被设下了多道关卡,她想要孤身逃出来绝非易事。
好在一切已经过去,她终于不再被当作笼中鸟,重新获得了盼望已久的自由。
众人低调从一院墙处跃身而出,院墙之外,一辆马车已候多时。
容砚带陆铃儿上了马车,只听车外马蹄声动,马车迅速驶离了徐王府。
马车内,两人多日未见,千言万语未曾开口,眼中的情愫早已泛滥成灾。
容砚长眸深深地凝向陆铃儿,终是轻叹一声,伸手揽过她,将她揉进了怀里。
陆铃儿埋首于他怀中,鼻端传来熟悉的冷梅香,她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两人静静相拥了好一阵,陆铃儿才抬头问向容砚:
“阁主是如何找到我的?”
容砚轻笑,手中多了两个小纸人:
“不是你告诉我的么?”
陆铃儿看到他手中的小纸人,唇角不由得上扬,她就知道,他一定会看到她留下的信息的。
她不在酒楼的厢房里,空空的房间只余两个小人,那便是……双人徐。
他看懂了,那是她在告诉他,是徐王带走的她。
她朝容砚眨了眨眼睛,唇角的笑意继续放大:
“单凭这个,可找不着我。”
小纸人只能猜到她的失踪事关徐王,他又是如何找到那间密室的呢?
容砚抬指在陆铃儿额上轻轻一敲:
“还不是受某人启发,我让孟小双易容成侍卫,混进了徐王府。”
昨日他高调在宁帝面前争功拿下了工部,容玮果然气极败坏,回府便去找陆铃儿宽解。
孟小双当时已易容成他的贴身侍卫,跟随他一路来到密室门前,记下了所有机关,也正因如此,容砚今日才会顺利找到陆铃儿。
陆铃儿闻言恍然大悟,怪不得她昨日总觉得容玮守在门前的侍卫有些违和,原来他竟是孟小双。
阁主也是,谈事就谈事,干嘛又扯到她头上了,她扮成侍卫言风那都是一个月前的事了。
她捉住他敲在额间的手,却不想一下按到了他手背的伤口上,容砚那白皙修长的手顿时一颤。
陆铃儿惊觉不对,从他怀里起身,拉过他的手细细看去,只见他手背上印着四道划痕,伤得有些深,伤口却泛着艳红之色。
这不像是刀剑的划痕,倒像是……抓痕?
陆铃儿轻蹙眉心,杏眼望进容砚狭长的双眸之中:
“你的手,是怎么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