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人?”
容玮一手抹去嘴角的血渍,盯着容砚笑出声来。
他原以为今日能杀了韩恪,倒是没想到韩恪竟有如此能耐,在他与侍卫的连番夹击之下,还能一路稳居上风。
不过他岂会让韩恪如愿?纵使他今日不敌,韩恪也绝对别想好过。
他一步步走到容砚面前,侧首对他耳语道:
“韩恪,你即便带走了陆铃儿又如何?她已是本王的女人……”
不待他说完,容砚眸中已是怒火中烧,狠狠抬脚踹在了他的身上。
他还真是低估了容玮的无|耻程度,这种话都说得出口,完全不顾惜陆铃儿的名声。
容玮被这一脚踹得朝后仰倒在地,血从口中涌出,他却仿佛没感觉到痛,一边肆意笑着,一边挣|扎着起身。
事已至此,他只能杀人诸心,陆铃儿被他藏了这么多天,他不相信韩恪会毫不在意。
他刚刚站起身,那道他日夜挂记的俏丽的身影便出现在眼前。
“铃儿……”
他紧紧盯着她,纵使知道不可能,他还是在心底企盼着,希望她能留下来。
陆铃儿却是眉心轻颦,她不喜欢容玮这样称呼她。
先前她一边收起道具,一边关注着这边的战况,见容砚占了上风,她便没往里参和。
待她收完道具过来,却在容玮的口形之中,读懂了他方才的话语。
她冷冷地看向他,原本甜美的声音也透着冷意:
“你无需如此,我不是谁的人,更不会在此留下。”
容玮眼中痛意顿显,方才被容砚狠踹那一脚,都不及陆铃儿这句话来得疼。
“为什么?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容玮黯然,他拿出所有的真心来爱她,除了名分什么都能给她,却始终捂不热她的心。
“你对我很好,只是用错了方法。你并非是我心仪之人,哪怕你把我关起来锦玉衣食地供着,也无法强行让我扭转心意钟情于你。”
陆铃儿回答完容玮的话,容砚已站在身旁与她并肩而立,她侧首望向他,眼中的情意不言而寓。
容玮被这个眼神刺得心都在发颤,正欲再言,却觉脖子被什么东西叮了一下,身子瞬间僵住。
这是陆铃儿放出的“钻山蚤”,今日已经耽搁得太久,她不欲伤人,还是速战速决为好。
除开容玮这边,徐王府的侍卫也尽数被容砚带来的暗卫所击败,眼下已没人阻拦他们离开了。
容砚狭长的眼眸终于放暖,他朝陆铃儿轻道:
“走吧。”
方才陆铃儿的话安抚了他的心,容玮再怎么枉费心机,最后也不过是徒劳一场,陆铃儿绝不可能喜欢他。
此时她放出“钻山蚤”,不想害伤徐王府之人,那也无妨,只要她平安同他走出这里,其余人等,他可以既往不咎。
陆铃儿点头,转身同容砚一道离开。
容玮僵着身子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眼中的恨意却在聚集。
他恨陆铃儿从未对他有过半分真情,更恨韩恪抢走了他最心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