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砚看着陆铃儿认真烤鱼的模样,心中顿觉一柔,这一路并不容易,她却从未叫一声苦,今日彼此都很疲惫,她还仔细为做着晚餐。
她这么好,叫他怎能不心动?
很快陆铃儿便把烤好的鱼递到容砚面前:
“好了!”
容砚伸手接过,两人吃着手中烤鱼,心里却仍是想着近日的桩桩件件。
“阁主,你可知道红佩口中的主子,究竟是何人?他为何对这密信有如此深的执念?”
陆铃儿猜不透此人身份,到底是什么人,对这封密信一直咬紧不放,一直追了十年。
容砚眼神顿了顿,终是开口道:
“她的主人,或者说那幕后之人,他对密信如此在意,定是密信上有他忌惮的东西。你忘了密信是怎么存放的了?”
经容砚这么一提,陆铃儿也想起了盒中的密信是卷放而非折放,那是朔国人特有的习性。
“幕后之人与朔国人有关?”
“不错,他定是与朔国有着什么关联,而这封信,怕是会让这关联公之于众。”
陆铃儿点头:
“嗯,那我们稍后看看这密信里到底写了什么。”
“好。”
两人不再多言,先行吃下着手中烤鱼。
待两人吃完,陆铃儿仍旧低着头,心中想着密信之事,容砚却抬眸凝向了她的容颜。
她本就生得娇俏,火光映在她的面上,又为她染上了几分朦胧之美。山间晚风吹来,拂乱了她额前的碎发,她轻轻抬手,捋开了面上那不听话的发稍。
这样的陆铃儿与平日里格外不同,令容砚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很久。
“怎么了?我又有东西落嘴角了?”
陆铃儿见容砚这样盯着她,又想起了之前与他在船上吃红豆酥,她嘴角沾上芝麻之事。
她伸手在唇边轻拭,反倒把唇角擦红,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极为红润。
容砚赶紧拉住她的手臂,不让她再这样继续擦下去:
“别擦了,你唇角没沾东西。”
“哦。”
陆铃儿想收回手,却发现容砚还把她的手臂拉着,容砚这才反应过来,放下手,又往后靠了靠。
许是这火光在山间极为难得,一只蝴蝶竟在此时慢慢悠悠地飞了过来,翩然落在了容砚的肩上。
“咦?”
陆铃儿好奇地眨了眨:
“别动!”
她向前倾身,朝容砚缓缓伸手,想要捉住那只调皮的蝴蝶,却没想到林中突然响起一声鸮的号叫,惊得她一下失去了重心。
她身子就这么突然向前倾倒,瞬间将容砚扑倒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