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开始是带着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玩的,后来见红柳难产,产房里大呼小叫,又是哭又是喊,两个孩子虽然不懂事,却知道关心娘,总想往产房跑,燕子不许后,他们总踮起脚往产房看。
燕子怕给他们留下不好的记忆,干脆带着他们出去买了一些零食和玩具,领着他们进了厢房,关上房门,在里面玩玩具,吃零食。
所以,这一天家里闹翻了天,两个孩子不哭不闹,一点都没添乱。
白竹不好多说,微笑着捏了捏燕子的手,宴宴快言快语地道:“燕子姐,谢谢你。两个孩子真的喜欢你,换作是我,领不住。”
燕子笑道:“一家人不是应该的吗?大家都在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几个人叽叽喳喳地又说起了刚才的凶险,宴宴连说带比划的,白竹静静听着,偶尔跟着说一两句。
张鸣曦赶着牛车,听着他们说话,没有插话,只微微叹了口气。
第二天,饭馆正常营业,张鸣曦白竹和宴宴每天总要抽时间去看看红柳,燕子舍不得孩子,也经常去。
红柳身子受损严重,好在赵仁酒坊经营良好,财力雄厚,参汤当茶喝,补药当饭吃,终于一天天的好起来了。
那小胖妞只出生时受了大罪,之后能吃能睡,白白胖胖,可爱极了。
赵仁第二天就请了一个婆子伺候红柳坐月子,胡秋月家里忙得很,住了几天,见红柳和孩子一天天好起来,放心地回家了。
红柳生个孩子虽然备受折磨,但有惊无险,饭馆生意兴隆,家里一切顺利,牲口养殖蓬勃发展,牲口队伍不断壮大,肉铺生意也很好。
按说一切好得不得了,没有什么遗憾了。
可是白竹不快乐,他有心事。
变化
他觉得张鸣曦变了。
自红柳生产后,张鸣曦就有了变化。
他一开始没发觉,等意识到的时候,张鸣曦已经病入膏肓了。
并且张鸣曦的变化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很是难以启齿。
张鸣曦白天很正常,像往常一样,起早贪黑,开店卖饭,勤快热情,有空就往红柳家跑,去逗那个小胖妞。
人前人后,对白竹依然很好,甚至比过去更体贴,更心疼白竹。
可一到晚上就变了个人。
不,他没疯,也没病,也没有冷暴力,晚上依然温柔体贴,像过去一样抱着白竹睡觉。
只是,他再也不碰白竹了!
白竹一开始没注意,毕竟红柳难产,他们都很心疼,加上饭馆很忙,几天没亲热也正常,他没往心里去。
可是张鸣曦一连十多天不碰他,就很不正常了。
毕竟俩人恩爱异常,张鸣曦黏他得很,平时不太忙的时候天天行房,忙的时候两三天也要亲热一次,很少有隔五天以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