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一个夫郎,没有汉子重欲,开始几天并不在意。
但时间一长,自己心里都有些毛毛躁躁热烘烘的,张鸣曦还稳如老狗,不动如松。
他以前一上床就嬉皮笑脸,抱着白竹又啃又摸,哪怕不做到最后,也要占点便宜,现在突然转了性,上床规规矩矩,抱着白竹就睡。
白竹害羞,虽然心里不痛快,却不好意思问,只得跟着装糊涂。
一转眼,红柳满月了。她坐完月子的产妇可能都已经行房了,张鸣曦和白竹两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却还是规规矩矩地当着好室友。
白竹心里气闷,好几次他故意假装翻身,故意不经意地往张鸣曦那里蹭。
张鸣曦基本上是一撩就着,一蹭就硬。
但他装作不知道,马上身子往后一挪,远离白竹,或者干脆翻身,拿后脑勺对着白竹。
白竹本来脸皮就薄,试探几次,被拒后彻底死了心。
一上床就面朝墙壁,背对张鸣曦,无论他抱不抱自己,自己都把木头人当到底。
张鸣曦不管他是不是木头人,依然是想抱就抱,想不亲就不亲。
白竹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又抹不开脸皮跟他吵,开始郁郁寡欢起来。
白竹极力掩饰,变化不是太明显,白天事多,依然忙忙碌碌。
但心里有事,不像过去那么麻利,做事总是丢三落四,忙着忙着发起呆来。
宴宴成天跟他在一起,自然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偷偷问白竹,白竹总是笑着说没事,问多了就说太忙太累。
宴宴是个小机灵,明显看出白竹的敷衍,当然不会相信,偷偷去问张鸣曦。
张鸣曦也说没事,却总是唉声叹气,一脸愁容。
宴宴更是着急,以为他们吵架了,想从中劝和,却见俩人和和气气,像过去一样有商有量,半点不像红脸的样子,甚至有点相敬如宾的感觉。
也许真的没事?
宴宴想着只怕是自己多心,慢慢地习以为常,不再少见多怪。
可是白竹心里的苦闷一天天只多不少,而且怕被他们发现,人前强打精神,强颜欢笑,装作若无其事,人后暗自痛苦。
白竹思来想去,不知问题出在哪。
他以为张鸣曦心里有了别人,不喜欢他了。
可据他偷偷观察,张鸣曦生活作息跟过去一样,除了买菜,除了去红柳家,几乎不出门,也不见他和别的妇人夫郎多说一句话。
并且,他现在不怎么管钱了。
每天的流水,银子也好,铜板也好,他拿进卧房丢在桌子上,让白竹自己收,九月份一共挣了多少钱他问都不问。
小胖妞办满月酒,白竹问他送多少钱,他也不管,只说“随便,以后你管家,这些事你自己看着办。”
白竹气得差点淌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