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珩眼底镌着几分笑意。
解释说,“在紧张的时候,一分的痛意会被放大为三分,所以在你没有准备、全然放松的情况下是痛感是最轻的。”
虞听晚拢了拢衣裙,将脚踝完全盖住,对他道谢。
谢临珩看她几眼,没说话。
回眸间,无意间瞥见了她衣裙上溅落的血迹。
虞听晚今日的衣裙是淡色的,鲜血落在淡色的衣裙上,很是醒目刺眼。
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虞听晚也注意到了裙摆上几乎干涸的血迹,她拨了拨裙摆,想将那一小片血渍盖住。
“等回去,换件衣服就好。”
谢临珩侧目扫了眼一旁竖插在地面上的沾血长剑。
回眸,他从怀中拿出一柄小巧但锋利的银色匕首,握住她裙摆边缘,将那一小片沾着北境刺客血液的衣角割了下来。
做完,他将匕首重新收回怀中。
那片小小的衣角,像丢垃圾似的,随手一扔,抛在了后面一根枯落枝叶上。
很快,谢临珩直起身。
平淡冷静的眼眸凝在她身上。
处理完伤势,在两人不说话时,气氛好似又回到了一开始的凝固。
夜越发深,山林中更深露重,极静的林子里,只有间歇响起的虫鸣声或近或远地传来。
虞听晚轻咳一声。
打破这沉默的氛围。
她一手提着衣裙,一手撑着粗壮的树干,缓缓站起身。
抬头,对上他视线,轻声问:
“伤势处理好了,不如现在回去?”
在被那些刺客抓进山林时,她被蒙住了眼,阜山这边的围场,虞听晚先前也未曾来过,现在又是大晚上,四周黑漆漆的,除了树就是树,这种情况下,靠她自己找到回行宫的路,着实不太现实。
谢临珩扫过她脚踝,没动,而是问:“公主能走吗?”
虞听晚点头,没有任何犹豫,“可以,没问题。”
说着,她往前走了两步,看着周围大片的山林,“谢小将军知道回去的路吗?”
“知道。”
她眼眸微亮了下,回头,正想说请他带路,他们回去,然而还未看清他此刻的表情,腰上忽然一紧。
下一刻,他弯腰,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虞听晚眼皮一跳。
“谢、谢小将军?”
他声色依旧,“我抱你回去。”
说话间,他已经抬步,往一个方向走去。
“我、我自己走就可以。”
她虞听晚轻动了下腿,想提醒他脚踝上的伤已经好了,“不用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