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一下,拿出了一个盒子,缓缓打开。
里面,是鸽子蛋一样大的钻戒。
牧景天眼里闪过一丝疯狂,拉着我的手,将钻戒进去。
钻戒的大小刚刚好,戒圈划过指尖,我手指僵硬,但还是抵不过牧景天的力气。
原本肃静的无名指,此时套上一个过大的钻戒。
突兀,难堪。
让我全身发麻。
牧景天轻勾唇角,低头,在无名指烙下一吻。
“唐小姐,你是我的了。”
灼热的吻带着蚀骨的烫意,让我周身轻颤,胃里一阵反酸。
恶心的要命。
我多想戒指拿下来,用力扔在地上,让它消失,再也不见。
牧景天的脸越来越近,明明是足够英俊的面孔,让我感到无比的反胃。
各种情绪堆积在一起,我没忍住,干呕了几声。
牧景天脸色一黑,语气却越发温柔。
他手掌抚摸着我的发丝,突然用力,猛地往后拽。
发丝牵连着头皮,带来的疼痛,传递给每一处神经。
连带着心里,都升起止不住的燥意。
牧景天凑到我耳边,阴森森道,“唐雪亭,我会让你爱上我,心甘情愿。”
爱上一个泯灭人性的恶魔?
绝无可能。
牧景天,他做梦!
无论是我所受的教育,还是经历过的事情。
哪怕我在缅北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但这些,只会让我更加憎恨他。
爱?
这个字,提出来都搞笑。
长久的折磨下,会有不少人选择屏蔽痛苦记忆,放大罪犯偶尔给的一些甜头。
从而患上斯德哥尔摩,为罪犯辩护,甚至于爱上罪犯。
但这本质上,是一种心理疾病。
是所受刺激太多,开启自我保护的一种机制。
牧景天,恐怕就准备采用这样的方法,让我对他产生依赖性。
从而达到他的目的。
我低下头,掩饰住眸底的冷意。
他要这么做,我偏偏不让他如愿。
曾经精修过的心理学,可从来不是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