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紫桓叫你们杀人的原因是什么。”
男人眼睛猛地看向凤药,凤药心知自己问对了。
她没问是不是陈紫桓叫你们杀的人,直接肯定是陈紫桓指使,男人没有反驳。
“你可愿意作证啊。”凤药将其中一个漆盘上的面拉开,里头是足纹银元宝。
“你作证,我便保你性命。事后送你离开这里。”她坐在那里,自有种威严气势。
“不是我不愿意,是我不敢。你根本不知道陈爷是个什么角色。你要么放我跑,要么直接杀了我吧。”
“那对不住了。来人。”
影卫飘然而至,凤药叹口气,“这位爷不说实话。麻烦你了。”
“请姑姑示下,可否使用针刑。”
“可。”
她安静地坐在阴影中,看着影卫拿出针包,抽出最长最粗的那根针,先用绳子缠在男人嘴巴上,在脑袋后面打上死结。
然后将针缓慢对准男人某处大穴,让他眼瞧着,刺慢慢探入穴位。
当穴位传来麻痒时,男人先是一阵战栗,然后麻痒变成疼痛,疼痛不停在升级,男人开始号叫,由于勒住了嘴,叫声变成呜咽。
疼痛继续升级,男子牙齿忍不住咬在一起“咯咯”作响,幸而那绳子是以牛皮绞成的股所打成的,韧性十足,不能咬断。
再继续向深处扎,疼痛仍在升级,那针仿佛刺入的不是肉体,而是直接刺进了灵魂,他发出难以抑制的长长嘶喊。
就在这时,影卫突然拔出针,那人当时就失禁了。
“禀姑姑,还有更疼的穴位,不过在脑袋上,有变傻的风险,不知可不可试上一试。”
“让他缓缓。”凤药不紧不慢吩咐。
等那男子缓过点劲儿,凤药又问一次,“到底为什么要害人?”
三号影卫给他解开牛皮绳,叫他好好回答问话。
“我家主人说,只收留妇女孩子,不让收容重病号,我们没按主子说的做,他叫我们看着办。我们才出此下策。”
凤药没了耐心口中道,“这里实在气闷,我出去透气。”她给他一个眼色。
出了门紧走几步,四下无人,她扶着墙开始呕吐。
那种恶心的感觉挤压着她的胃,这世间深藏的罪恶和黑暗,那日里被活活烧死之人的痛苦喊叫,每一点都压迫着她。
她吐得涕泪横流,抹抹眼泪,靠在墙上喘息。
一个人,想清清白白活下去,都这么难吗?
影卫拷打男人时,男人那扭曲的表情让她难以忍受,可她不能扭头,显示她的软弱。
她逼着自己看完,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地看完。
忍不下去时才借口跑出房门。
等她回去,却见那男人眼角、鼻子、嘴巴、耳道中流出鲜血。
那双眼睛到死也不肯闭上,血色的眼珠与凤药对视着。
影卫惭愧地单腿跪地,“属下无能,这人牙齿里藏了毒,他熬不住再一次逼迫,因为绳子解开,所以咬碎毒药死了。”
“他没说实话。”凤药很遗憾。
“属下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