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样说,就连那些窑子里的女人都看不起她。
她们也有几分姿色,却还要张开腿、丢掉尊严才能挣钱。
而这个段家女子的作法已经不能用常理来推测了,只能送给她四个字——可笑至极。
外面已经是人尽皆知。
始作俑者段知书却依旧呆在自己的房里,她神色很淡定,但是那隐隐冒汗的双手却完全出卖了她。
当然,除了段知书自己以外,还有两个地方的人郁闷不已。
第一就是那莫名其妙被抬到了风口浪尖的醉香楼。
醉香楼老板叫于辞林,他家祖上都是开酒楼的,如今到他这里已是第四代。
他的妻子叫简勤珍,就如名字一样,是个勤俭持家的女子,而且还有些学识。
于辞林很烦躁,人在屋中坐、祸从天上来这句话完全可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你说这什么段家女子玩的是什么把戏,这安陵城这么多酒楼,怎么偏偏就选了我们,真是倒霉透顶了,哎,早知道就应该去庙里烧烧香。”
简勤珍看着手里的告示,不时地抬起眼看看丈夫,突然轻启嘴唇:“这也真是奇怪,我说老于啊,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你莫不是与这女子……”
“喂喂喂,你莫要瞎猜测啊,我于辞林可是行的稳坐的正,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安乐坊段家女子,就连那安乐坊在哪个地我都不知道,你不要乱冤枉人啊。”
于辞林赶紧解释,开玩笑,莫说本身就没有这个事,就算有这个事,于辞林也不会承认的。
这原因是男人就懂。
简勤珍仔细端详着丈夫,神色严肃地道:“如果这段家女子真如这画像上画的一样,那可是个大美女啊,于辞林,你真的就没见过她么?”
于辞林脸一烂,愤怒地回道:“哎呀,管她什么美不美的,我是真的没见过嘛,这真是,烦死了。”
良久,简勤珍才哼了一声道:“如果真有事,那纸是包不住火的,于辞林你自己好自为之。”
“要我说多少次哦,真的是跟我一点屁事都没有,简勤珍你是不是要我发火啊,我……”
于辞林刚一看到简勤珍的眼神,后面的话立马憋了回去。
“好啦,好啦,于辞林,这事先放到一边不说。”简勤珍把告示放到腿上,“这抛绣球的事你看怎么处理吧。”
于辞林使劲挠了挠头,厌烦之情不言于表,良久他才说道:“这谁知道啊,要不我们二十八那天干脆就休业算了,另外,再发个告示告诉大家,说这事根本与我们无关,你说这样行不行?”
简勤珍耳朵听着于辞林的话,眼睛却一直盯着画像,突然,她眉毛一皱,又立即拿起告示仔细地看了起来。
似乎是看到什么,她忽地惊奇道:“我看这画像画的还是很不错的,线条粗细有致,而且还富有神韵,画这画的女子应该是个蛮有学识的人,至少,这画画的功夫就相当不错。”
简勤珍的回答牛头不对马嘴,于辞林埋怨道:“这会讨论事呢,你研究这个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