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追随刘福通起义后投降了元朝的私盐贩子朱定一,原来跟张士诚一样都是私盐贩子头领,他很早跟张士诚就互相都认识。当年朱定一率众起义还曾经通知过张士诚,可是后来他投降了元朝政府做了江阴州判官,投降后实际上他还是保留了自己的武装,跟张士诚还有些来往。至正十五年,朱定一、汪宗三两人在他们的武装队伍里开始争夺权利。汪宗三带人进入江阴城准备杀朱定一,由于朱定一的身份是江阴州判官,汪宗三于是勾结江阴州僚佐上报江浙行省说朱定一正在准备谋反。江浙行省参政知事纳麟哈剌派遣浙东元帅观孙前去镇压,浙东元帅观孙收受了朱定一贿赂的银子,迟迟不肯进兵,朱定一这才找到机会带着妻儿老小逃跑了。他向北渡江来到高邮城求救于张士诚,他把妻子抵押到张士诚那里,将妻子作为人质要求借兵复仇。张士诚本身与朱定一的关系一般,他让张士诚替自己保护妻子,还要借他的军队报仇,这样亏本的买卖张士诚算的清,自然不肯借兵给他。不久后高邮缺粮,于是朱定一开始大讲江南土地之广,钱粮之多,子女玉帛之富。当年年末,张士诚感觉自己军队实力有所增加,由于缺粮他派遣张士德率领驻扎在高邮的一万军队,以朱定一为向导,从通州渡江南下,先到福山港,准备攻打常州。常州守军不堪一击,起义军的大军一到,早已被起义军吓破胆的守将就弃城逃跑。接着张士德分兵进攻江阴,结果江阴知州朱道存直接献城投降。轻松拿下常州和江阴后,张士德决定乘胜进攻,直接进攻江南重镇苏州城。此时江南各城驻守的元朝军队由于多年起义军的战乱,原来的官兵大多数都死伤殆尽,现在招的兵丁多数都是吃不上饭的农民,也没有经过什么正规训练。但是奇怪的是他们竟然自诩为正规军,看不起衣衫破烂已经征战多年的起义军。驻扎杭州的江浙行省丞相达识帖睦迩,任命漕运万户脱因为江浙行省参知政事统领元军以及地方军阀共同镇守苏州城。照说他们应该据险守城才对,可是由于守军看不起起义军的一群乌合之众,平江路统兵达鲁花赤哈散沙请求出战。达识帖睦迩由于前次在扬州城下被张士诚夜间偷袭打的大败后退回杭州,心中也不服气,因此也想让达鲁花赤哈散沙去试试张士诚的队伍到底实力如何。这一战张士德派遣李行素带领起义军三千前锋军进攻苏州,守将平江路统兵达鲁花赤哈散沙弃城不守,领兵四千出战。双方在扬州城外摆开阵势,准备进行阵地战,由于双方都没有骑兵,因此两军距离五百步摆开阵型,准备一决高下。只见双方的大将均骑着高头大马,稳稳地立于军阵之前。而对面苏州城的守将达鲁花赤哈散沙更是引人注目——他身材魁梧壮硕,犹如一座铁塔般矗立当场;身上穿着一袭黑色重甲,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满脸浓密的络腮胡,如钢针般根根竖起;手中紧握着一柄长达丈余的巨型金钢槊,槊锋尖锐无比,仿佛能够轻易撕裂钢铁。整个人看上去煞气腾腾、威风凛凛,令人不禁为之胆寒。李行素身着一袭素雅的白色长袍,外披银色盔甲,闪耀着清冷的光芒;他胯下骑着一匹雪白的骏马,身姿矫健而优雅;手中紧握着两把锋利无比的长刀,刀身闪烁着寒光,仿佛能够斩断一切阻碍。李行素没有练习过步兵武器,干脆手持双刀,以刀代掌。他这也是没办法,骑马用长兵器比较好用,但是李行素现在不擅长使用长兵器,没办法只能用双刀将就。看着远处的元朝守将,李行素心想:“看这个架势,犹犹豫豫不赶快让士兵冲锋。难道这个家伙要跟自己单挑吗?现在难道还要用宋朝老套的战将单对单的比拼不成?”宋朝之前两军战斗通常都是摆开战阵比拼,如果双方军队的实力基本相当,先进行大将互相之间的比拼。如果大将赢了,大将率军冲击对方的阵营,这一仗基本就赢了,好像不太在乎军队士兵的质量,大将单兵的能力和鼓舞士气占主要作用。到了元朝以后这种战法基本上就不存在了,因为元朝倚重的是群体轻骑兵冲锋,不再采用中原主将单挑的战法。李行素想对了,达鲁花赤哈散沙看到与他对阵的将领身材矮小,与自己相比差距很大,竟然动了单挑的念头。李行素心中暗笑:“这个家伙不知道到底有什么本事,这时候还想逞英雄,真是不知死活。”只见对面一员大将身骑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缓缓地向着阵前而来。他身姿挺拔如松,气宇轩昂,手中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金钢槊,刃尖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李行素见状,轻轻一提胯下那匹雪白如玉的骏马缰绳,双腿用力一夹马腹,驱使着它朝着对方慢慢走去。他身着一袭黑色战袍,迎风猎猎作响,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透露出一种无坚不摧的气势。,!两人靠近到大约两丈距离,李行素哈哈笑道:“来将通名,刀下不死无名之辈。”这不就是岳飞传奇小说中的台词?对方大将挥了挥手中的金钢槊言道:“我乃平江路统兵达鲁花赤哈散沙,来将报上名来。”李行素心中暗笑,看来这个大鲁花一盘散沙是个崇尚宋朝之前战阵大将的主,于是笑道:“哈哈,大鲁花一盘散沙,我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我说出名字怕把你吓死。”“不可能,你说说看,看看能不能吓死我。”看来这个达鲁花赤哈散沙就是个憨直的性子。“你把你的金钢槊拄在地上,听好了,免得你将你吓得掉下马来。”李行素笑道。“不用,我不信,你能有多大的威名能吓倒我。”达鲁花赤哈散沙摇头表示不信。李行素不再逗他说道:“大鲁花一盘散沙,你听好了,我是大周国当朝丞相兼大将军李行素。”“啊?你这么个小孩子竟然冒充张士诚的大周国丞相,我不信,你骗人。”达鲁花赤哈散沙继续摇头表示不信。李行素笑道:“你不要再摇头了,再摇下去,你就真的将你大脑里的一盆浆糊摇成一盘散沙了。”达鲁花赤哈散沙大怒,催动战马,挥动金钢槊就朝着李行素的头上砸了过来。李行素双腿一夹马肚子,白马朝前一窜,左手刀在金刚槊外侧一磕,他就知道达鲁花赤的力量比自己要差上一筹,接着自己右手刀朝着他的肩膀就是一刀。这一招是从“一佛出世”演化出来的,由于要纵马因此自己使起来并不太顺手。达鲁花赤连忙低头俯身一躲,李行素从马上一跃而起,双刀照着他的前胸和头颅按照“二佛升天”的路数就砍了过去。达鲁花赤哪里见过这种阵势,这骑马的长兵器攻击变成近身进攻,长兵器金刚槊在近身攻击中根本就用不上,手忙脚乱中,被李行素一刀砍掉了半边身子。这家伙死了之后眼睛还瞪得溜圆,不知道是因为不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还是不相信李行素是大周丞相。李行素翻身回到自己的战马上,转身面朝自己的军队,右手单刀高高举起,这意思是全军出击。这时候李行素手下的大军,在三名副将的率领下举着长矛朝着元军的阵前猛冲过来。李行素身骑骏马,如同一道闪电般疾驰而出,风驰电掣地冲向敌军阵营!他手握双刀,气势磅礴,仿佛从天而降的战神,令人望而生畏。只见他杀入敌阵之中,左劈右砍,上下翻飞,双刀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串血花和惨叫。敌人在他面前纷纷倒下,犹如被狂风席卷的稻穗一般,毫无还手之力。李行素的刀法凌厉至极,刀光所过之处,敌人首级滚落,鲜血四溅。猩红的血液染红了他的战袍,但他毫不在意,眼中只有对胜利的渴望和对生命的漠视。他的身影在战场上穿梭自如,时而冲锋陷阵,时而迂回包抄,将敌人杀得丢盔卸甲、狼狈逃窜。他的勇猛让己方士兵士气大振,纷纷跟随着他奋勇杀敌,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动地。李行素在对方的战阵里纵横驰骋,手起刀落,如入无人之境,对面的元军吓得哪还敢上前抵抗,隔着老远就抱头鼠窜。就凭李行素一己之力就将元军四千步兵的阵型打的稀乱。李行素在战场上的宛如天神的形象真应了《天玄英雄令》的诗句:周将缦胡缨,唐刀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阵中挥双刃,敌军齐震惊。一步杀十人,伤者数不清。高呼弟子上,挥手敌将横。三山随刀出,五岳亦为轻。眼看敌军溃,意气自然生。谁能书阁下,天玄英雄令。:()天玄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