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萱拿起河马玩偶,将河马玩偶那毛绒绒的大鼻子凑到梁津面前。
当河马毛绒绒的大鼻子即将触上他挺拔的鼻梁时,女孩忽然瑟缩了下。想起昨夜他鼻骨撞上她的触感。还有他的唇,当时,整个世界,铺天盖地都是他的唇和手指。
她脸“唰”地红了。捏着河马玩偶,手指紧紧地陷入玩偶的绒毛当中。
“嗯?”面对迎面送来的河马,男人不闪不避,一双眼睛专注地看向女孩。
“你要说什么?”男人耐心地问。
“如果河马会说话,它一定会说,主人,可以说说你从一堆河马中选中我的故事吗?”
“所以我想听你说,为什么从那么多人里,你选择了我呢。”
她问出自己的疑惑。这真难得啊,他们是豪门联姻,豪门联姻都是名义夫妻的多,可他们不仅是事实夫妻,他还喜欢她。
“这不是选不选的问题。”男人简短地回答。
这不关乎选择,选择是在两个及两个以上的人之中选出一个,而他,从始至终只有她一个。
她是唯一。
在她没有到来之前,他的感情世界一片空白。在她到来之后,她就是唯一。
“你说嘛!如果不是豪门联姻,你会不会喜欢我?会不会和我结婚?”女孩不依不饶,拉着男人的手摇了两摇。
她的小脸就那么蹭着他的手臂,这张小脸。他想起,昨夜她羞愤欲哭,那时他沿着她的肋骨而上,要去吻她,她哭着将脸扭到了一边,嫌弃他脸上还带着她的水痕。
明明昨晚上迟迟无法进入状态的是她。他只是想要她舒服,要她开心,要她享受这件事。
“快说快说。”她看他不说话,又捅了捅他的手臂。
男人看着女孩笑了。这真是一个“幼稚”的问题,还带了预设。预设人生中是有“如果”的,可人生哪里来的如果?
“小萱,人生本来就没有如果。遇上了就是遇上,错过了就是错过。”男人一板一眼地说。
“所以说,如果不是我睡了你,你就要和我姐姐结婚了,是不是?然后你就是我的姐夫?”
周萱有些泄气。她本来都竖起耳朵想听点儿甜言蜜语了,哪里知道,梁津有时真够不解风情,只一板一眼地讲事实。
他会说严厉的话,会说批评的话,会说鼓励的话,会真诚地和她表白,会在床上说下流的话,但他不会说好听的甜言蜜语。
什么和她姐姐结婚,又是她姐夫的,这关系可真够乱——男人揽着她坐到自己腿上。
“差不多。”他遥想了一下。如果真就按照既定的轨迹走下去,他会娶周玉琢,但是以周玉琢那斤斤计较又嫉妒的性格,他们会分开。至于她——
在那种情况下,她就是他的小姨子,是jsg他的妻妹。难道他还会肖想她不成。
“这个‘如果’一点都不好。”女孩摇着头。“我还以为你会说,你要跳出来,和我爸妈说,我要娶小萱,我要和她结婚。”
男人只是笑笑。用已经发生的后瞻性视角去看尚未发生的事,谁知道会怎样?也许在另一个“如果”里,他依旧会被她所深深吸引,义无反顾地爱上她。
然后在每一个深夜,欲念疯狂地滋长,再被他强自压抑下去?让自己不去肖想她?
“或许会呢。”男人揽她在膝上,遥想另一种情景。欲念滋生,他想要得到她,并为此付出身败名裂的代价。她是照进他生活的一束光,是迎面吹拂的雨露,是冬天温暖和煦的阳光,是一切美好的凝合。
即使身在污泥里,也要抬头看月亮。
他扳过她的脸,唇落上她的,细密地啄吻。
当他粗粝手指抚摩上她脸颊那一刻,女孩下意识地瑟缩了下。他指腹的纹理清晰又深。他的指甲总是修剪得很整齐,抚平她里面的褶皱。昨夜他恶劣到极致时,低声让她给他看小喷,泉。她简直欲哭无泪,软声哭着,这哪里是想给他看就能给的?然而他只是轻抚掉她满颊羞耻的泪水,低声笑她。
风从露台敞开的窗户吹进,空气里花香浮沉。月白色的纱纹窗帘被风吹得鼓胀,像少女扬起的裙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