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客厅传来些许动静,鹤见述心虚地撑起胳膊,绝望地与三个男鬼对视。
从梦中惊醒的三位同期:“……”
——还以为闹贼了,准备抓贼来着。
萩原研二探头看了眼,沙发上的金发男人的双眼被蒙着领带,少年坐在他的身上,腰间扶着男人的大手。两人的姿势过分亲密,感觉下一秒就要不可描述。
“我懂。”萩原研二说,“我们这就走,整晚都不会回来的,请放心。”
鹤见述眼睁睁看着三个男人火烧眉毛似地跳窗跑了。
安室透扶在少年腰侧的手掌顺着腰线,攀到腰际,倏地一压。
“呜啊——”
鹤见述猝不及防,被重新压回安室透的身上。
明明他才是上位,却还是无法挣脱安室透的桎梏。
安室透问他:“怎么不说话?”
鹤见述心想:都怪你,叫你说话小点声的,被你朋友看笑话了吧!
安室透问:“阿鹤,还在生气?”
鹤见述:“对,因为你没有弹吉他哄我睡觉。”
安室透有一瞬茫然。
一秒后,他就悟了,俊朗的面容上满是笑意:“原来是这样啊,是我不好。”
鹤见述说:“而且我睡不着,因为怀里很空。”
安室透微笑着听小猫撒娇,时不时亲亲他的发,温柔地说:“以后都抱着你睡。”
一片黑暗中,少年久久没有说话。
安室透伸手去摸索寻找鹤见述的脸,唤道:“……阿鹤?”
一滴咸湿的水珠落在男人的唇瓣上。
而后是第二滴、第三滴。
安室透几l乎瞬息便判断出了这是什么——那是鹤见述的眼泪。
“怎么哭了?”安室透急迫道,抬手就要扯下眼前的领带。
鹤见述的嗓音中带着浓重的哭腔,却还在嘴硬:“我没哭!”
安室透尽可能耐心哄他:“嗯,你没哭。我把领带摘下来,让我看看你。”
鹤见述死死摁住他的手:“我没哭!”
安室透也急了,沉声道:“那留在我脸颊上的是什么?”
鹤见述的脑子一片空白,眼泪又愣是止不住。
男人又去扯领带,鹤见述一急,什么也没想,低头就亲了上去。
他的亲吻毫无章法,单纯就是在把眼泪吻走。
安室透被惊住了,下意识松了手,鹤见述趁机又一次摁住男人的手臂。
最后一个吻,落在男人温热的唇瓣上。
很轻,很软,一触即离。
“……我没哭。”
鹤见述说:“留在你脸上的,是我的吻。”!